朱氏頓時兩眼放光:“可是謝家有什麼安排?”
江明泉得意道:“夫君不是要去永州赴任知府嗎?正好缺個同知,爹說能安排自己人最好,他也放心。”
江明泉口中的爹,自然不是江承恩,而是她的公公謝御史。
當初朱氏會選中謝良安做女婿,除了滿意他對女兒的一片痴心,更看中謝家在朝廷的人脈關係。
此時聽到女兒的話,朱氏瞬間喜笑顏開。
同知可是正五品,不僅比巡鹽御史大了一級,兒子以後跟著妹夫,妹妹一道去永州,還能互相照應,可不比他一個人是兩淮管理鹽政,孤立無援要強?
江嘉朔被母親請過來後,聽說了這兩份差事。
原本他打算再考一次春闈,若還是不中,就安心等朝廷委派下來的官職。可自從三叔父出事,整個榮國公府陷入萎靡,讓他迫不及待地想入仕,站穩腳跟,振興家族。
而這兩份差事,品階上大差不差,選哪個都可以。但比起管理鹽政,他更想放開拳腳,治理一州百姓。而且同樣都要承人情,他寧願承親妹妹的情,也不想麻煩二叔家,是以他考慮片刻,便應下謝家安排的差事。
江明珠白忙一場,倒也不在意。經歷三叔父出錯,連累父親被祖母遷怒,她其實並不是真的很想管大房這邊的事。
要不是大堂兄確實人為比三叔父靠譜,她也有心修復和榮國公府的關係,她才不會主動開這個口。
如今這樣的結果最好,她既表達自己的善意,又不用擔責。
也不知是不是這份善意,真的有打動到老封君,在聽說江明珠上門後,老封君難得給了個笑臉,叫她用了午膳再走。
祖母有心緩和關係,江明珠無不答應。
晚上,一大家子坐在一桌上,氣氛是久違的熱鬧。
自梅姨娘去世後,江承效也收斂了不少,開始學著打理榮國公府的內外務的事宜。大房和三房的矛盾也少了不少。
江明珠看在眼底,也由衷的高興,榮國公府好了,才不會拖父親的後腿。
江明珠與江明霞許久不見,此刻親密地坐在一起,調侃謝良安這個新姐夫,把江明泉鬧得臉紅不已。
一片歡聲笑語中,韋氏突然道:“明珠啊,你近日有見過太子嗎?”
笑聲戛然而止,有人看向江明珠,也有人偷偷看江明泉,坐在江明泉身邊的謝良安臉上的笑容也微微有些僵硬。
雖說太子和江明泉沒什麼,可到底也算議過親,如今江明泉回門,新姑爺還在呢,提太子不是掃胃口,是什麼?
江承效在桌底下,偷偷踩了韋氏一腳。
韋氏連忙描補:“往日太子再忙,每個月都要抽空教明珠讀書。若是真抽不出空,也會隔三差五地送東西過來。可最近突然沒了音,我也是怕東宮出什麼事。”
每句話都在說太子和江明珠的親密,和江明泉沒有一點關係。
“最近東宮事多,表哥很忙。”江明珠道。
“這麼忙,他還有空陪秦家小姐騎馬?”韋氏說完,看江明珠表情微微一變,又立即改口,“當然,我也是聽說的,也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其他人在場。”
朱氏適時開口:“那日是秦家小姐的誕辰。每年的這一天,她都會去香山跑馬,不用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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