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別跪,夫人她重生不要你了

第175章 太子薨

“想不到,他會把這些隱秘的事都告訴你。”他感慨道。

江明珠卻不意外:“他是我大哥,我們是一家人,自然不會隱瞞我。”

蕭晉權不理解:“你明知道他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他的生父另有他人,還願意把他當做你的兄長看待?”

“血緣和出身不是他能決定的,但和誰做家人卻可以。他既然願意入我江家的族譜,願意喚我一聲小妹,我便依舊當他親兄長看待。”

聽聞這樣的言論,蕭晉權苦澀一笑:“若是我父王也能和你一樣想就好了。”

當年他的父王還不能肯定他不是自己的骨肉,就整日疑神疑鬼,才讓他的母親最終失望不已,為了打消燕王追查過去真相的念頭,服毒自盡,用自己的命讓燕王悔恨不已,答應她死前的遺願:不再追究他的身世,送他入京,避開嶢州的流言蜚語。

他是嘉言帝的兒子,本該是大鄴的三皇子,只要母親願意,可以帶著他離開父王,回到嘉言帝的身邊,坦白他的身世。

可他母親不願意,寧死也不願意。

所以他即便知道了身世,也不會認祖歸宗,恢復自己皇子的身份。

林無潭把他的身世告訴他時,讓他在母親的墳前立誓,這輩子都不會認賊作父,他是心甘情願的發誓,甚至也暗暗地想過,有機會一定要給母親報仇。

可當他入宮,看見命在旦夕的嘉言帝,第一次意識到他也老了,不再是呼風喚雨的皇帝,而是他這服血肉之軀的父親,那一刻,他竟然生出了一股惻隱之心,不希望他這樣癱在床上一輩子。

可明明,這都是他的報應。

蕭晉權突然莫名其妙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江明珠有些聽不懂。

她看向蕭晉權:“你有什麼打算?”

“要結束這場陰謀,誰都不可能留清白之名。”蕭晉權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轉過頭去看窗外紛飛的大雪,又說:“若我為達目的,不得不犧牲一些事,一些人,你可會對我失望?”

江明珠抬起眼,輕笑一聲:“你從來都不算君子,我又怎麼會失望?”

蕭晉權微微錯愕,又不由得莞爾一笑。

屋內被炭盆烘得十分暖和,窗外卻是風雪交加。

江明珠捧著手中的熱茶,不禁想起前世她在燕王府裡,也有過這樣一場大雪。那日她在蕭晉權的書房裡練字,凍得手指冰冷,很想請假,等開春了再來學。

可沒等她開口耍賴撒嬌,蕭晉權便拿書敲她的腦袋,說今日不寫完,以後也不會用再來找他練字了。

當時她心中有怨,卻又捨不得他,便只能按捺住悽苦的寒冬,乖乖趴在桌上練字。

蕭晉權雖然嘴硬,心卻不壞,讓下人多加了一些炭火,連通風的窗戶都關上了。

因為太暖和,她最後撐不住心底的睏意,倒頭趴在桌上睡著了,毛筆上的墨跡蹭到臉上都懶得管,睡得十分安心。

隱約中,她察覺到一隻手撫摸上她的臉蛋,擦了擦她臉上的墨漬。

可等她醒來,問蕭晉權是不是幫她擦了臉。

蕭晉權卻否認,甚至嘲笑她在做什麼美夢。

當時她止不住的難過和失望。

如今想起來,她卻覺得或許並非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蕭晉權的口是心非也不是第一次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帝中毒昏迷之事,很快便在京中傳開。

太子弒父,下毒奪位之事在皇后刻意的渲染宣傳下,鬧得人盡皆知。

許多大儒名臣都上疏,表示只幽禁太子不足以平民心,要治他的罪。皇后故作仁慈,推辭了幾次後,便給趙任淵送去了丹頂鶴。

趙任淵是心甘情願的服毒,還是被宮裡的人強灌下毒藥,沒人知道。

眾人只知道,趙任淵因為弒父的罪名,名字被人從皇室玉牒除了名。

秦懷玉雖然還沒有嫁給太子,但因為太子妃之名,也讓秦家也受此牽連,被削弱了兵權。

沒有了秦家軍的抗衡,一時間,紀家的軍權徹底膨脹,整個大鄴無人再敢質疑皇后,質疑紀家。

江明珠從母親口中聽說這個訊息時,還有些做夢的感覺。

雖然心裡早有預料,雖然前世也經過太子表哥的失勢,可再來一次,她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而榮國公府此時也陷入了低谷,江老封君往日總動不動生病,這次聽聞外孫死後都不得葬入皇陵,傷心不已,真的病倒了。

江明珠去探望祖母病情時,大伯母朱氏哭紅著眼睛,忐忑問:“明霞的親事不會有變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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