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抵賽的前一日,聶遠山的傷勢終於養得七七八八,能下床了,第一時間來了一趟相府。
當日江明珠著急忙慌地逃跑,隨口胡謅了句請他做客吃豬蹄,未想到他不僅真的來了,還主動提起此事。
江夫人聽到後,哭笑不得,怨女兒不提前和她說,害得她什麼準備都沒有。
聶遠山略略愧疚道:“不怪江姑娘,我今日冒犯到訪,並沒有事先和她說,江夫人不怪我打擾府上,我已感激不盡。”
“如何能說打擾,當日若非你擋在前頭,讓珠珠有了逃命的機會,珠珠此刻哪還能活蹦亂跳。”江夫人說完,便要親自去廚房煲豬蹄湯表示感激,並讓江明珠替她待客。
然而江瑾宸就在府上,真要接待客人,怎麼也應該把他請出來才對,可偏偏叫女兒,這媒婆撮合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江明珠卻知聶遠山對自己並沒有愛慕之心,與他相處倒也不會覺得尷尬,給他沏了一杯茶,便問:“聶大人今日過來,應該不會真只是為了吃我府上的豬蹄吧?”
聶遠山的眼神柔和下來,溫聲道:“我是來和你說聲恭喜的。”
江明珠一愣:“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喜事?”
“此次女官考試,中試者只有兩人,其中一個便是你。”聶遠山看著她,“以後你我便是同僚了。”
“當真?”江明珠驚喜問。
“自然。只是這個結果目前還沒有公佈,並不好聲張。我私下提前與你說,也是想讓你心裡有數,早些做準備。”聶遠山的叮囑也十分溫柔。
江明珠點頭道謝後,又問:“另一名中試的女君可是姓魏?”
聶遠山詫異道:“你如何得知?”
因為在前世的這一年裡,就只有魏靈瓏考中女官,並在多年後成為新一代女子為官的傳奇。
江明珠確認這一世並沒有因為自己參加考女學考試,而影響那個人的人生軌跡才放下心來,笑著說:“因為我知道魏靈瓏此人胸有大才,即便是我落榜,她都不會落榜。”
“我聽聞此女是寒門出身,在女學讀書時也閉門造車,從不與人往來,想不到江姑娘竟連她都有結交,看來江姑娘確實很適合鴻臚寺。”聶遠山笑道,心裡已經想好,等江明珠正式走馬上任,他該給她安排什麼職位。
“是我認識她,她不認識我。”江明珠解釋。
“江姑娘謙虛了。”聶遠山誇完江明為人熱情,珠交友甚廣,便又不動聲色地順勢問了一句:“此前你說替你朋友尋她的兄長,不知那位朋友是否也是女學的學生?”
江明珠聽出他對徐達的在意,也不點破,坦白道:“並不是。她是長娣國人,來大鄴是為了尋她的兄長,我與她結交相識也是一場偶然。”
長娣國是女子為尊的島國,與周圍的男尊國君格格不入,是以大鄴這樣的大國,與許多國家都有往來,唯獨與長娣國並無聯絡。
聶遠山在鴻臚寺任職七八年,也沒有接待過長娣國的來使,對那個國君的瞭解也甚少,很多都只在書上看過。
他看向江明珠,好奇問:“那她如今何在?”
江明珠沉默良久,才輕聲道:“她已經不在了。讓我幫她尋找親人,便是她臨終託付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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