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這個自詡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傢伙,此時也張開了雙臂,感受著水淋溼自己身體的感覺,他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生命原來如此的鮮活。
他興許也可以生活在陽光下。
最興奮的無疑是當地人。
這些當地人飽受阿非大草原乾旱缺水的痛苦,所以他們對水的感情尤其真切,水對於他們來說,甚至價值高於黃金。
他們就這麼圍著水柱,踩著泥漿,跳起了當地人的民族舞蹈。
每個人都小的像一個孩子一樣。
“陳先生,一起呀!”徐晶衝到陳醒身邊,拉起陳醒的手,就要加入進去。
陳醒有點不好意思,可拗不過徐晶,最後只能被拉著,挑著四肢都不協調的,勉強算是舞蹈的舞蹈。
地下水的打出,這對所有人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天大的驚喜,以及繼續下去的動力,而無疑,陳醒的這個小事業,正在朝著好的一面蓬勃發展。
……
三天後的一個早晨。
太陽剛剛升出地平線。
將這片土地照耀成金黃色,而就在這時,前方煙塵滾滾,幾十輛皮卡車捲動著黃沙,朝著陳醒他們的營地而來。
陳醒接到報告之後,立刻帶著袁龍走出帳篷。
他知道,是達斯的人來了。
這群人就好像吸血的螞蟥。
窮瘋了的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有機會打劫陳醒他們的機會。
這次帶隊過來的,是達斯手下的一個小營長。
手下管理著三百多號士兵。
“哦,我尊敬的阿爾貝拉營長,沒想到一大早你就帶著你的弟兄出來拉練,你真是一個勤勉的長官。”陳醒笑著走了過去。
阿爾貝拉笑著道:“呵呵,親愛的東方陳先生,我這次過來,可是不是為了拉練不對,而是因為我手下計程車兵有幾十個得了痢疾,他們需要去城裡面的醫院動手術,而你也知道,我們的軍費一項很緊張,所以我這次過來,是想請求陳先生能支援我們一下。”
“我知道你們這些東方人都十分的善良和慷慨,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計程車兵拉癩痢拉死吧。”
說話間,阿爾貝拉點燃了半截的雪茄。
貝雷帽下面的那張黑臉,讓他顯得十分的狡詐。
袁龍臉色一沉。
什麼狗屁的癩痢,這種鬼話也就傻子能信,根本就是想要打劫。
陳醒不動生色的按住袁龍,笑著點頭道:“當然沒有問題,我和達斯將軍是朋友不是嘛?他計程車兵生病,我自然應該慷慨支援。”
“袁龍去取十萬美刀過來。”
袁龍很不爽,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節外生枝。
回去取了十萬美刀。
陳醒將十萬美刀塞到了阿爾貝拉的懷裡,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上的灰塵說:“阿爾貝拉營長,希望你計程車兵是最後一次拉痢疾了,不然得話,我可能要跟達斯將軍提一下,他手下的兵員身體素質有點差,建議他裁掉一部分士兵。”
“畢竟,一個經常癩痢計程車兵,是沒有戰鬥力可言的,甚至還會成為他的負擔。”
阿爾貝拉雙眼狠狠的眯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換了一副表情,笑道:“來自東方的陳先生,這一點你放心,這次只是一個意外,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謝謝你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