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顧文博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那一瞬間，時間彷彿凝固，整個世界都安靜得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他的眼神猶如冰冷的寒潭，深邃而冷酷，沒有一絲溫度，只有商人的精明。
而我的眼神中則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對他無理要求的憤怒，有對小妹病情的擔憂，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無奈。
我收回眼神，咬著牙，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那彷彿帶著血腥味的應允：“好，我答應你。”
這幾個字說得異常艱難，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彷彿有千斤重。
顧文博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一絲冷酷且滿意的神色，猶如寒夜中的一抹冷霜，讓我不寒而慄。
顧文博微微點頭，示意手下人拿來合作意向書。
他將意向書重重地摔在桌上，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籤吧，簽了字，一切就按約定辦。”
我緩緩走上前，手微微顫抖著拿起筆，感覺那支筆有千斤重。
每落下一筆，都像是在簽署自己的命運判決書，心中滿是苦澀與無奈。
簽完字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顧氏集團。
離開顧氏集團，我馬不停蹄地前往慕氏集團，嚮慕南溪覆命。
一路上，我的心情如同被暴風雨襲擊的海面，波濤洶湧，久久無法平靜。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顧文博對峙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
來到慕氏集團，我徑直走向慕南溪的辦公室。
每一步都走得異常沉重，彷彿雙腿被灌了鉛。
走廊裡的同事們投來異樣的目光，有疑惑，有嘲諷，但我此刻已無暇顧及。
我站在辦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狂亂的心跳卻怎麼也無法平息。
抬手敲響了門，那清脆的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彷彿是命運敲響的倒計時鐘聲。
“進來。”慕南溪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推開門，緩緩走進去。
慕南溪正坐在辦公桌後，她身著一襲簡約的白色職業裝，將她那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的頭髮整齊地挽起，妝容精緻，卻依舊無法掩蓋她眼中那深深的冷漠與厭惡。她微微抬眸，冷冷地看著我，那眼神彷彿能穿透我的身體，洞悉我內心的一切。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事情辦成了嗎？”她的聲音如同凜冽的寒風，直直地刺向我，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走上前，將合作意向書放在她的桌上，強忍著心中的緊張與不安，說道：“慕總，顧文博同意合作了，這是合作意向書。”
我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慕南溪靜靜地拿起合作意向書，隨意地翻閱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卻愈發冰冷，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泉。
“哼，還真讓你辦成了。”她的聲音微微提高，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
我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慕總，可以預支我工資了嗎？”我痛苦地說道，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帶來一陣刺痛，可這疼痛卻比不上我心中的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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