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電梯前,雙腳不停地在原地踱步,眼睛死死地盯著電梯門上方的樓層指示燈,焦急地等待著電梯的到來。
每一秒的流逝都彷彿無比漫長,彷彿時間被一隻無形的手拉長,變得粘稠而緩慢。
我的手心全是汗水,那溼漉漉的感覺讓我幾乎握不住手機,手機在我手中也變得有些滑膩。
終於,“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開啟,我像一隻受驚的野兔,迅速竄進電梯,手指慌亂地按下了慕南溪所在樓層的按鈕。
電梯緩緩上升,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梯裡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每跳動一下,我的心就跟著猛地一揪,感覺自己彷彿不再是一個前來赴約的人,而是一個即將走上審判席的犯人,正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未知的判決。
當電梯門開啟,我如同即將踏入戰場計程車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朝著慕南溪的辦公室走去。
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雙腿發軟無力,但我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力,強撐著來到了她的辦公室門口。
我抬起手,想要敲門,卻又在半空中停住,猶豫了。
這扇門後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命運安排?是如我所願的希望曙光,還是會將我徹底打入更深絕望深淵的無情打擊?我咬了咬牙,彷彿要把所有的恐懼和猶豫都一併咬碎,最終還是敲響了門。
“進來。”慕南溪冰冷得如同來自極地冰川的聲音傳來。
我推開門,緩緩走了進去。
慕南溪正坐在辦公桌後,她的眼神宛如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瞬間穿透了我,讓我感覺自己彷彿赤身裸體地站在她面前,毫無隱私可言。
我下意識地低下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與她對視,試圖逃避那如炬的目光。
“把頭抬起來,你昨天的硬氣呢?”慕南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冷冽,如同一記響鞭,抽在我緊張的神經上。
我緩緩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她的臉上依舊和之前一樣冷漠,那精緻的面容彷彿被一層寒霜覆蓋,眼神中也依舊充斥著厭惡,沒有絲毫其他的情緒,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冰冷湖水,讓我看不到一絲溫暖和希望。
“你還叫我來幹什麼?”
我回想起昨天說的那些狠話,那些如尖刺般的話語此刻卻像迴旋鏢一樣刺向自己,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混雜在一起,難受極了。
慕南溪冷哼一聲,那聲音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你是不是以為說了幾句狠話就不用上班了?你以為你能輕易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慕南溪,你到底想怎樣?你就這麼喜歡折磨我嗎?”
慕南溪微微仰起頭,那精緻的下巴在燈光下更顯尖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著徹骨的寒意,冰冷的笑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裡迴盪。
“沒錯,從你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讓你品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