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江晟憤怒的樣子,冷笑道:“你該不會是想動手吧?那可太好了,我看你在這裡打了我,還怎麼去向慕南溪維護你那‘溫文爾雅’的形象。”
江晟被我氣得拳頭緊握,渾身發抖。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對我動手。
我不再理會他,徑直回了自己臥室。
我找出藥箱,給裂開的傷口換了藥。
做完這些,我感覺頭腦暈沉沉的,順勢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半夜時分,我在一陣劇痛中醒來,頭疼欲裂,彷彿有無數根針在腦袋裡瘋狂亂扎,每一下都扎得我靈魂都在顫抖。
喉嚨乾渴得仿若置身沙漠,乾裂得要燃燒起來,每吞嚥一次,都像是有一把粗糙的砂紙在摩擦,帶來一陣鑽心的刺痛。
我意識模糊,卻本能地知道自己可能發燒了,急需喝口水來緩解這要命的痛苦。
我拖著如灌鉛般沉重的身體,虛弱地扶著牆,每邁出一步都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腳步踉蹌,在空蕩蕩的走廊裡留下拖沓的聲響。
周圍的黑暗彷彿也在趁機擠壓過來,讓我喘不過氣。
好不容易來到廚房,我顫抖著開啟燈,那突如其來的光亮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進我疲憊的雙眼,我下意識地眯起眼睛,淚水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我在冰箱裡慌亂地翻找水喝,手抖得厲害,好幾次都差點把東西碰掉。
好在讓我找到一瓶飲料,我迫不及待地擰開蓋子,仰頭一飲而盡。
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流下,可那刺痛感卻只是稍稍緩解了一瞬,隨即又捲土重來。
就在我準備再接一杯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大半夜的,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轉過頭,只見慕南溪穿著一件絲綢睡衣,像個冷漠的幽靈般站在廚房門口,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直直地盯著我,彷彿我是一個令人厭惡的闖入者。
“我發燒了,找水喝。”我有氣無力地回答,聲音沙啞得連我自己都快聽不出,此刻的我,身心俱疲,實在沒有一絲精力跟她周旋。
“發燒?”慕南溪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同寒夜的冷風,直直穿透我的身體,“你該不會是又在裝可憐吧?想博取我的同情?”
我心中一陣悲涼,像被重錘狠狠擊中。
曾經那個溫柔體貼,會在我生病時細心照顧我的慕南溪,那個與我一起度過無數美好時光的她,已經徹底消失了。
眼前的她,如此陌生,如此刻薄,彷彿變成了一個我從未認識過的人。
“慕南溪,你非要這麼絕情嗎?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我憤怒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失望,可這憤怒在她的冷漠面前,顯得如此無力。
“絕情?”慕南溪向前走了幾步,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彷彿我是世上最不堪的東西: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心裡不清楚嗎?從你回來的那天起,我就發誓要讓你嚐遍痛苦,這些還只是開始!”
我苦笑著搖頭,腦袋不知怎麼回事越來越暈,我強忍不適,咬著牙道:
“你可以報復我,我都接受。但你不能只對江晟的話深信不疑,對我的解釋卻充耳不聞?你就這麼相信他,而不相信我?曾經我們一起經歷的那些,難道在你心裡就一文不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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