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聽到我們的對話,開始交頭接耳,對我的指指點點愈發大聲。
我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困在牢籠裡的野獸,憤怒卻又無處發洩,只能任由他們的言語如利箭般射向我。
“南溪,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解釋嗎?這真的是個誤會。”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慕南溪,聲音裡帶著強裝的鎮定。
我知道此刻的自己狼狽至極,但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不能就這麼被冤枉。
慕南溪卻厭惡地甩開我的手,彷彿我的觸碰讓她感到無比噁心。
“解釋?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瘋子一樣,只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
江晟在一旁假裝虛弱地呻吟著,“南溪,別跟他說了,我好疼,先送我去醫院吧。”
他那故作可憐的樣子,讓我恨不得衝上去撕開他的偽裝。
“好,我這就送你去。”
慕南溪溫柔地回應著江晟,然後又惡狠狠地看向我,“顧陽,你要是不想事情變得更糟,就趕緊去開車,別在這裡磨蹭!”
我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如果不照做,只會讓局面更加難以收拾。
我咬著牙,強忍著心中的屈辱和憤怒,轉身朝停車場走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尊嚴上,可我為了以後能有機會澄清事實,只能暫時嚥下這口氣。
到了停車場,我找到車,手抖得厲害,半天都沒能把鑰匙插進點火器。
腦海裡不斷迴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那些羞辱的話語、冷漠的眼神,像噩夢一樣纏繞著我。
終於,車子發動了,我開著車回到宴會現場門口。
慕南溪和顧城扶著江晟上了車,江晟還故意用挑釁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你能奈我何”。
一路上,我緊握著方向盤,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心中不停地想著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到了醫院,江晟被送去檢查和治療,慕南溪和顧城緊緊跟在後面。
我剛想跟進去,卻被顧城攔住。
“你還想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滾出去!”
我站在醫院走廊裡,周圍的人來來往往,卻沒有人在意我這個落魄的人。
我靠著牆壁緩緩蹲下,雙手抱頭,滿心的痛苦和迷茫。
我想不明白,曾經深愛的人怎麼會對我如此絕情,親生父親又為何如此狠心。
“哎,真狼狽啊。”
商玉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坐到我旁邊的長椅上,對我搖著頭。
我轉過頭看向她:“你怎麼在這裡?”
商玉竹眨了眨眼,伸手勾起我的下巴,笑道:“江晟被人打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來湊熱鬧。”
說著,她看向我鮮血淋淋的手:“爽嗎?”
我沒理她,沒好氣道:“被曾經的愛人誤解,被自己親生父親詆譭,你會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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