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溪似乎還不滿意我的回答,她走到我面前,抬起手,用食指用力地戳著我的胸口,眼神中充滿了厭惡:“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再試圖破壞我和江晟的關係,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強忍著心中的痛苦和憤怒,說道:“我知道了。”
慕南溪這才轉身離開,留下我獨自站在客廳裡,望著她的背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我拼命忍住不讓它們落下。
我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軟弱,儘管我的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我機械地開始準備他們去莊園需要的東西,每一件物品都像是一把刀,刺痛著我的心。
我彷彿看到了他們在莊園裡歡聲笑語,而我卻只能在這痛苦的深淵中獨自掙扎。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窗外的月光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但那微弱的光芒卻無法照亮我心中的黑暗。
我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慕南溪和江晟在一起的畫面,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洶湧,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我。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起床,準備好一切。
慕南溪和江晟從樓上走下來,他們穿著得體的休閒裝,看起來是那麼的般配,而我卻像是一個多餘的人。
慕南溪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你去開車,做我們的司機。”
我心中仿若被重錘狠狠一擊,整個人瞬間僵住,彷彿連呼吸都要停滯。
可我又能怎樣呢?只能強忍著內心的波濤洶湧,機械地拿起車鑰匙,拖著如灌了鉛般的雙腿,緩緩邁向車庫。
一路上,每一步都似踏在荊棘之上,沉重而遲緩,街道兩旁的喧囂聲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我的腦海中唯有江晟那囂張的話語和慕南溪冷漠的面容在不斷盤旋。
坐進駕駛座,我緊緊握住方向盤,手背上青筋凸起,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透過後視鏡,我瞥見後排的慕南溪和江晟,他們那親暱的談笑如同尖銳的鋼針,根根刺向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我努力將視線移回前方,啟動車子,可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我內心的慌亂與痛苦。
車子緩緩駛出,沿途的風景如幻燈片般在車窗邊快速閃過,然而在我眼中,這一切都似是被灰暗的濾鏡籠罩,毫無生機與色彩。
我多麼希望此刻只是深陷一場噩夢,只要醒來,便能重回往昔,可現實卻似冰冷的鐵鐐,將我緊緊禁錮,無法掙脫。
抵達郊外莊園,我麻木地幫他們搬執行李。
江晟那傢伙故意在我面前做出親暱的舉動,他的手緊緊攬著慕南溪的纖腰,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那副嘴臉彷彿在向我炫耀他的勝利:“親愛的,瞧瞧這地方,多美啊,我們定會在此留下一段難忘的美好時光。”
慕南溪嘴角微微上揚,回應著他的話語,可那笑容在我看來,卻比冬日的寒霜還要冰冷刺骨,深深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心中如潮水般湧來的酸澀,轉身欲離開。
這時,慕南溪那冷冽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你就在附近候著,務必隨叫隨到。若敢擅自亂跑,哼,你該清楚會有何種後果。”
我身形一頓,低垂著頭,聲音沙啞地應道:“好的,慕總。”
在莊園的角落裡,我獨自坐著,周圍的寧靜與我的內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望著遠處的天空,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