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感覺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泥潭。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沉重的痛苦,我望著慕南溪,她的眼神中只有冷漠和怨恨,那是一種能將我靈魂都凍結的寒冷。
我想起了小妹,她在醫院裡那蒼白的臉,那微弱的呼吸。
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哪怕要承受慕南溪無盡的刁難和折磨。
我的內心在痛苦地掙扎著,一方面是對慕南溪的愧疚,另一方面是對小妹的責任。
我知道我曾經深深地傷害了慕南溪,她有權利恨我,但是小妹是無辜的。
她不應該因為我的過錯而失去治療的機會。
我再次拿起檔案,轉身默默地走出了辦公室。
回到工位上,同事們都去吃飯了,空曠的辦公室就只有我一個人。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它只是一個為了小妹而拼命的工具。
我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份已經被修改得幾乎面目全非的會議紀要,突然感覺一陣心絞痛。
我從包裡拿出止疼藥吃了一片,再次開始修改會議紀要。
我在修改會議內容的同時,也在回憶著我和慕南溪的過去。
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如今都變成了折磨我的利刃。
我想起我們曾經一起在校園裡漫步,她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我的愛意。
我們曾經一起規劃著未來,一起憧憬著美好的生活。
然而,一切都在我拋棄她的那一刻破碎了。
我親手毀掉了我們的愛情,也毀掉了她的幸福。
我知道我錯了,我深深地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沉浸在悔恨之中。
我必須要面對現實,要為小妹的治療費用而努力。
就在我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時,慕南溪突然走了過來。她站在我的工位旁邊,冷冷地看著我:“顧陽,你還在磨蹭什麼?你以為你還有很多時間嗎?”
我抬起頭,看著她,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慕南溪,你到底要我怎樣?你已經摺磨我夠多了,你難道就不能放過我嗎?”
慕南溪冷笑一聲:“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我要用一生來報復。”
我站起身來,面對著她,情緒激動地說:“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我?”
慕南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被冷漠取代:“我折磨自己?你錯了,我只是在讓你償還你所欠我的。”
我們就這樣面對面地站著,明明相隔不遠,中間卻彷彿有一條無法跨越的巨大鴻溝。
我知道我這樣做可能會讓我失去這份工作,但是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