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以前可從來不帶助理的,看這意思,小顧是您的得力干將啊。”又一位大人物笑著奉承。
我只能尷尬地笑笑,心中卻充滿了苦澀。
得力干將?我不過是慕南溪用來發洩怨恨的工具罷了。
慕南溪卻是笑道:“對,今天帶他來,就是要陪你們幾位把酒喝好。”
應酬開始後,酒杯在桌上頻繁地傳遞,酒液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卻對我來說如同毒藥。
慕南溪坐在主位上,眼神偶爾掃過我,那眼神中分明藏著冷漠的命令。
一位客戶舉起酒杯,笑著對慕南溪說:“慕總,今天這生意可得仰仗您多多關照啊,我們先乾為敬。”說罷,一飲而盡。
慕南溪微笑著輕輕抿了一口酒,然後看向我,微微點頭示意。
我心中一緊,我知道她這是要我替她擋酒。
我猶豫了一下,想到小妹還在醫院等著錢治病,想到這份工作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咬咬牙,拿起酒杯。
我端起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心中的顧慮如同潮水般湧來。
我知道自己身體有病,鍾醫生叮囑過我要避免飲酒,每一滴酒都可能對我的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
可是,我又怎能拒絕呢?
我閉上眼睛,將酒杯湊近嘴邊,那刺鼻的酒氣讓我一陣噁心。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酒灌進嘴裡。
酒液順著喉嚨流下,如同火燒一般,我的胃裡瞬間翻江倒海,一股強烈的不適感從胃部蔓延至全身。
我放下酒杯,努力壓制住想要嘔吐的衝動,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客戶們看到我如此爽快地喝酒,紛紛叫好,又有人舉起酒杯向我敬酒。
“小顧啊,你這小夥子很豪爽啊,來,再陪我們喝一杯。”
我看著那再次遞到面前的酒杯,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我偷偷看了一眼慕南溪,她依舊面無表情,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我再次拿起酒杯,心中默默祈禱這一切能夠快點結束。
酒再次下肚,我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搖晃起來,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
我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重,彷彿有千斤重,每一個動作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試圖跟上他們的談話內容,以便能在必要的時候給慕南溪提供幫助。
可是,我的腦袋越來越沉重,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我只能聽到周圍人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卻無法集中精力去理解他們在說什麼。
“顧陽,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不能喝了?”一位客戶端起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
我強擠出一絲笑容:“怎麼可能,剛剛喝得有點急,嗆著了。”
我拿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試圖證明自己還能喝。
酒液在胃裡翻滾,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燃燒,喉嚨像是被火炭灼燒一般疼痛。
我努力讓自己站穩,不想在這些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然而,身體的不適卻越來越強烈,我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慕南溪坐在那裡,依舊優雅地與客戶們交談著,偶爾會看我一眼,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冷漠和一種報復後的快感。
又一杯酒被遞到我的面前,我看著那酒杯,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