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打算留著她的名片？”慕南溪怒視著我，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我低著頭，盯著地上那張破爛不堪的名片，就像是我此刻的心情一樣。
我咬咬牙抬起頭，醉眼朦朧地看著她，身體搖搖晃晃，努力想要站穩。嘴裡嘟囔著：“我為什麼不能留著她的名片？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看不慣，就把我開除了啊！”
慕南溪被我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猛地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包間裡迴盪，我的臉瞬間火辣辣地疼，整個人也被這一巴掌打得清醒了幾分。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寵物。“顧陽，你真以為我不敢開除你？”
我冷笑一聲，酒精讓我的膽子變得異常大。“那你就開除我啊！反正留在你身邊就是被你折磨，與其被你折磨，我憑什麼不能換一個更好的工作？”
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我知道我的話可能會激怒她，但在這一刻，我不在乎。
慕南溪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她緊緊地盯著我，彷彿在尋找著我挑釁背後的真實意圖。“顧陽，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她的聲音平靜，但其中蘊含的怒氣卻是顯而易見。
我搖搖晃晃地後退了一步，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試圖找到一絲支撐。“挑戰你的底線？慕南溪，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現在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怎麼敢挑戰你的底線？”
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我知道現在自己在她眼中什麼都不是。
慕南溪看著我，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你以為她能給你什麼？顧陽，你太天真了。商玉竹不過是把你當成了玩具，她那種人，怎麼可能真心幫你？”
我心中一動，其實我也知道商玉竹可能沒安好心，但現在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那又怎樣？至少她願意給我錢，而你呢？你除了折磨我，還會做什麼？”我大聲說道，酒精讓我失去了理智，口不擇言。
慕南溪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沒錯，我就是要折磨你。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會讓你下半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說完，她轉身走向門口，沒有再看我一眼。
我獨自一人站在包間裡，四周的奢華裝飾在我眼中變得模糊。
我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讓我渾身都使不上勁。
我緩緩滑落，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閉上眼睛，任由酒精和疲憊將我吞噬。
酒精的餘韻在我腦海中迴盪，我想起了和慕南溪的過去，那些曾經的美好時光如今卻成了最鋒利的刀，一次次刺痛我的心。
我用力地抓著頭髮，想要將這些痛苦的回憶從腦海中驅逐出去，但它們卻像是紮根在我的靈魂深處，無法抹去。
我想起了小妹，她那純真的笑容，她對未來的憧憬。
我不能讓她失望，我不能讓她失去生活的機會。
我必須找到一種方法，來解決目前的困境，但我卻像是被困在了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找到一絲平靜，但空氣中似乎也瀰漫著失敗和挫折的味道。
我睜開眼睛，看著地上那張破爛的名片，它似乎在嘲笑我的無力和絕望。
我伸出手，撿起名片，輕輕擦去名片上的腳印，那每一道痕跡都像是在提醒我，我是多麼的渺小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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