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遲到了。”慕南溪看了一眼咖啡,又看了看我,冷聲道:“誰準你上班時間去醫院的?”
我低著頭,不敢直視慕南溪的眼睛,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
“慕總,我知道我錯了。但我妹妹她……她在醫院情況不太好,我實在放心不下。”我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哀求。
慕南溪冷笑一聲,“你妹妹的事情與我無關。你是我的助理,你的職責就是完成我交代的任務。我說了,沒完成任務,扣工資。”
我緊咬嘴唇,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來。“慕總,我知道我讓您失望了。但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能不能不扣工資,我妹妹還在醫院等著錢治病。”
慕南溪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冰刃,刺透了我最後的防線。
我站在那裡,身體僵硬,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慕總,我……”我試圖解釋,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
慕南溪沒有給我繼續說話的機會,她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我。“顧陽,你忘了一件事,我僱傭你,就是為了折磨你啊,你知道我有多享受現在這時刻嗎?”
我心中一痛,她的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紮在我的心上。我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流露出任何脆弱。
“我明白,你想怎麼折磨我都行,只求你不要再扣我工資了。”我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
慕南溪冷笑一聲,走回辦公桌後坐下。“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她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扔在桌上:“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我可以預支給你。”
我看了一眼信封,沒有去拿,我知道這裡面的錢沒那麼好拿。
“慕總,您有什麼條件,不妨直說。”我鼓起勇氣,直視著她的眼睛,儘管那眼神如冰般寒冷,讓我不寒而慄。
慕南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很簡單,在一週內,為公司談成一筆一百萬的業務,或者拿下與恆盛集團的合作合同。”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震驚與絕望。
恆盛集團在業內以要求嚴苛、合作門檻極高而聞名,想要拿下與他們的合作合同,簡直難如登天。
而一週內談成一百萬的業務,對我這樣毫無資源與人脈的人來說,也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慕總,這……這太難了。恆盛集團向來對合作物件挑剔至極,我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而且一週的時間太短,一百萬的業務量……”我試圖解釋,聲音卻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慕南溪站起身,緩緩走到我面前,她身上散發的香水味此時也彷彿帶著壓迫感。
“難?這就是你的態度?顧陽,你不是為了錢願意做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我,讓我無處可逃。
我緊咬著牙,內心在痛苦地掙扎。我知道,慕南溪這是故意刁難我,但我沒有別的選擇。
“慕總,我不是敷衍您。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但我希望您能多給我一點時間。”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慕南溪冷笑一聲,“時間?我已經給你一週了,這還不夠嗎?如果你做不到,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心中充滿了絕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慕總,我明白了。我會全力以赴的。”
慕南溪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轉身回到了辦公桌後坐下。
我默默地拿起桌上的信封,轉身走出了她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