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公子在虞家還挺出眾的,小小年紀就中了舉人,還是江南有名的才子。
紀雲舒一開始以為是虞家刻意在造勢,畢竟出身在這樣的家族,哪怕不識字,也不難造一個才子出來。
可昨日見過虞十一之後,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了。
想到他看著自己默寫的詩兩眼放光,乾脆認輸的樣子,紀雲舒就得承認,對方是個很有胸襟,而且才華出眾的人。
“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純粹的文人。”
不怪紀雲舒這麼認為,虞十一外在形象很好,昨日在花船上言行大方,對她十分熱情,實在沒什麼可指摘的。
趙慎笑道:“傳聞他跟虞七小姐兄妹情深,他對虞七小姐很好。”
紀雲舒:“你是說,他會為了虞七來找我的麻煩?”
雖然她覺得虞七是自找的,但想必她的親人不會這樣認為。
趙慎笑道:“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之前肯定不會做什麼。不過你也別怕在他們面前暴露身份,漏洞越多越好。”
紀雲舒挑眉,不過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真實身份很難查的出來,尤其是她現在扮成了一個男子。
她用的也不單純是易容術,更多的是化妝,白泠甚至給她弄出許多防水的材料。
所以她的臉就算近距離看,也看不出易容的痕跡。
而她身上的漏洞越多,那些人會越好奇,在她面前露出的破綻也就越多。
她不得不承認,搞陰謀詭計,她是搞不過趙慎的。
“我明白了,就繼續以詩會友唄,纖纖和虞十一不是都喜歡詩嘛,我腦子裡隨便一首都能讓他們頂禮膜拜。”
趙慎道:“你腦子裡的都是好東西,別太暴殄天物,回頭我給你寫幾首應付一下也就是了。”
總是抄襲,紀雲舒也很有心理壓力。
聽到趙慎的話,她眼前一亮:“你會寫詩?”
她可從來沒有見過趙慎寫詩,他雖然是探花,可科舉是不考詩詞的。
趙慎在外面也沒有詩作流傳。
天才也不可能什麼都擅長,所以她以為趙慎並不擅長作詩的。
趙慎不以為意道:“作詩確實不是我的強項,但隨便寫幾首而已,也不是什麼難事。可能不如你腦子裡那些,但大詩人也不是每首都是絕唱。”
紀雲舒點頭如搗蒜:“你說的是。”
趙慎這一做法確實很有用,畢竟每一首都是李白杜甫白居易,她也怕自己被捧得太高下不來。
趙慎揉揉她的腦袋,神情認真的交代:“還有一件事,一定要少喝酒,不能再像昨晚一樣。”
紀雲舒很想辯解說自己昨晚沒有醉,但顯然趙慎不會相信。
而且她敢喝那麼多,是因為身邊跟了人,能保證她的安全。
出入那種場合,怎麼可能不喝酒嘛。
“昨晚喝多是因為我第一次喝那個酒,不知道它的後勁足,你放心,以後我知道自己該喝多少。”
趙慎道:“那種地方入口的東西容易被下藥,尤其是酒,你要格外小心才是。”
紀雲舒也不嫌他嘮叨,點頭答應。
反正到時候怎麼做,全看她自己。
有些事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生,所以沒必要這個時候跟趙慎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