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允許,花朝滿心歡喜的想把自己學到的廚藝都展示出來。
所以顧嘉月回到家中便看到屋簷下的兩張飯桌拼在一起,上面擺滿了香甜可口的飯菜。
紅燒茄子色澤誘人、辣子雞丁香氣撲鼻、烏江豆腐魚鮮嫩欲滴、風吹肉炒折耳根別具風味、涼拌神仙豆腐清爽可口、水煮四季豆南瓜配上蘸水、酸菜豆米、辣椒炒雞蛋、酸辣椒炒白菜梗、蘿蔔排骨湯等,各式各樣的菜餚琳琅滿目。
顧嘉月三人看著這一桌子美食,忍不住艱難地嚥著口水。
“菩薩啊,花朝姐姐這是把今年的好東西都做了?等下奶奶回來看到不得氣瘋?”顧知更瞪大了眼睛,十分驚訝地說道。
“奶奶瘋不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快要被餓死了。”顧白鷺艱難地把眼睛從那一桌子菜上移開,嚥著口水走到水井旁,想要先喝點冷水填填肚子。
正巧花朝出門看到,連忙上前阻攔:“白鷺妹妹,不能喝生水,會生病的。快過來我給你們準備了醪糟水。”
之前花朝稱呼顧家人都是“老爺”“夫人”之類的,顧家人聽著不習慣,顧嘉月也覺得彆扭,便讓她跟著自己一樣稱呼。
在西南這邊,醪糟也被稱作甜酒。顧名思義就是甜甜的米酒。村民們用一種叫辣蓼草的植物製作酒麴,再用糯米或大米經過蒸煮、糖化、發酵製成。
這甜酒口味香甜醇美,一到夏天,在水井冰鎮過的水中加入一勺甜酒,再加點白糖,喝上一口暑意頓消。
顧嘉月想起小時候,最喜歡用甜酒水泡大米飯。
只是那時家裡窮,買不起白糖,用的都是糖精。
商家用廢舊報紙包裹著糖精售賣,五毛錢一包。每次使用時,用手揪出兩粒放進水裡,那便是童年裡為數不多的甜味。
想到此處,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
顧知更端著碗,一臉崇拜地說道:“花朝姐姐,你怎麼什麼都會做啊?簡直太厲害了。”
顧白鷺連連點頭,端起一大碗甜酒水,一口氣喝光,這才覺得自己恢復了些力氣,感嘆道:“真是救命的甜酒水啊!”
花朝笑得十分開心。“侯府可是有八大菜系的廚子呢,隨便學上一手啊就夠用了。”而且她可是嫡出小姐的大丫鬟,她去請教誰敢藏私啊?為了討小姐歡心他們恨不得傾囊相授呢。
所以做起這西南邊的口味她也是信手拈來。
“辛苦花朝啦。”顧嘉月喝了一碗甜酒水後,才有了說話的力氣,看向花朝的眼神中滿是感激。
“嘿,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不是說我們是一家人嗎?”花朝笑盈盈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
這段時間雖然吃穿用度都比不上在侯府的時候,睡覺也是跟小姐擠在一張床上。
但花朝卻覺得這是她人生中最輕鬆的時光。
她不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而是和所有顧家人一樣,普普通通,這種感覺讓她心裡格外踏實。
“你們先歇著,我去田裡叫奶奶她們回來吃飯。”花朝解下圍裙,就要往外走。
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顧家人浩浩蕩蕩地回來了。
“奶,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花朝疑惑地問道。
顧奶奶一邊洗手,一邊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顧宇河那小子。讓他運秧苗,他偏要到田裡插秧。剛下地就被螞蟥咬了,被咬了就在田裡扯著脖子大喊大叫,我們可不想跟他一起丟臉,就回來了。”
被奶奶吐槽的顧宇河此時正趴在大伯的背上,嘴裡哎喲哎喲地嚎著。可他那靈敏的小鼻子一進院子,就不停地嗅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我聞到了肉味!”
他興奮地搖晃著身子,讓大伯放他下來。
大伯怕他鬧騰得又摔倒,只能無奈鬆手。“你這小子,不是說腿疼走不動路嗎?”
顧宇河嘿嘿笑著,一蹦一跳地來到屋簷下:“本來挺疼的,不過一聞到肉味我就全好了。”
“乖乖,今天是過年嗎?”顧宇河看著滿桌的飯菜,驚訝得合不攏嘴,“過年的時候都沒這麼豐盛吧?”
顧家其他人其實早就看到這滿桌的飯菜了。
不過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一個個都不敢吭聲,只是偷偷用眼睛瞟顧奶奶。心裡都在打鼓,不知道奶奶看到這陣仗會作何反應。
顧奶奶洗完手後見所有人都一副畏畏縮縮,時刻準備跑路的模樣就覺得奇怪。“幹了一天的活了還不累?還不快去吃飯?”
大家還是不動,甚至還往院子外面退了兩步。
奶奶翻了一個大白眼,還是幹活沒幹累,明天多幹一會就沒力氣做怪了。
她轉身,就看到兩桌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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