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一向都是心思活絡的,他瞬間就聯想到了林安安的做法,只要能夠解林老夫人的毒,就是再多的大夫他們也能夠帶回來的。
“大爺,門外來了個少年,名叫白止,說是能救我們府中的病人……”
“少年?這靠譜嗎?再說他如何知道我們府中有病人的?”
林震南蹙著眉頭,且不說行醫治病需要大量的經驗,少年的年齡就不符合,在如今這個風口浪尖毛遂自薦,他們是否能夠相信。
“二伯,請他進來吧,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林安安兀地就想起了那日在郡守府的黑衣少年,一樣的年紀,可本事卻不小。
在郡守府來去自如不說,還竊取到了趙旭真最隱秘的書信,就憑這一點,她就願意相信是有天才的。
至於毒害祖母的兇手,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過來惹禍上身。
“行,安安都這麼說了,就把人放進來吧。”
不多時,一個白衣少年逐漸走入眾人的視線中。
他揹著一個木箱子,臉上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彷彿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一雙狐狸眼看似風流,卻帶著十成十的冷漠。
這少年大約骨子裡面是帶著傲氣的。
“你隨我進來吧。”
沒有過多的詢問,眼前這個小丫頭就這樣帶著他走入了房間內,門外的那些人都沒有阻攔,可見小丫頭是個有話語權的。
見狀,白止來了興致:“你就不怕我這麼年輕不會治病?”
“你既然敢來,必是有準備的,尋常人家可不敢在將軍府撒野,而我也是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人。”
林安安的聲音淡淡的,她沒有看向白止,滿眼都是林老夫人,姣好的側臉帶著些許落寞和悲傷。
白止忽的就沒了調侃的心思,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
就憑林安安那句用人不疑,就足以打動他。
“你祖母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林安安一愣,心底湧現出巨大的希望,這少年連脈都沒有把,就能斷定出來,可見是有真本事的。
“你有把握嗎?”
“當然,若是我都沒有辦法解毒,那你祖母大概沒有救了。”
白止眉眼間掠過一絲傲然,帶著少年獨有的年少輕狂。
“那便有勞了,事後將軍府必有重謝。”林安安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白止看起來不正經,可說的話卻是能夠讓人無形之中相信他。
“我不需要將軍府的重謝,林小姐還是想想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才能讓那一位開口求醫。”
不光是林安安一愣,就連後面的黃水明等人皆是雲裡霧裡。
看樣子這個白止還是為了林安安來的,身後居然還有人,只是自家女兒什麼時候認識這種大人物了?
林安安自己都不知道白止在說什麼,可眼見著白止開始施針了便也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