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時早,心中震撼又疑惑。
她微眯著眼看向這個不同於其他阿飄的女孩,無法理解女孩口中的任何一句話。
什麼天道犧牲者?什麼你我一體?
“瘋子。”
時早輕輕吐息,只有這個答案,才能解釋那一切的模糊話語。
“你怕不是停留人世太久,力量和思想已經混沌不清了。”
時早的話並沒有讓女孩生氣,她甚至是不屑地輕笑了一聲:“有些事情,你遲早會知道答案,不過,我可以來聊點你能聽懂的世俗之物。”
“比如,你所要探查的那件事,和你想的差不多,但比你想的要更為複雜,我能告訴你的是,如果你不抓緊行動,那個叫陳佑希的女孩也保不住了。”
她突然停止了之前的瘋狂,化為一道模糊不清的紅色影子,抱著胳膊坐在了窗臺邊,對時早說:
“至於你要前進的方向,那是最靠近的月亮的地方。”
說完這話,女孩的身影又模糊了幾分。
“你怎麼回事,你快消失了。”時早不解地看向女孩。
阿飄力量消失一般要麼被度化,要麼完成執念去往來世,要麼就是受怨念爆發到極點後灰飛煙滅。
這個女孩看上去很平靜,可是她的力量和聲音都在飛速減弱。
“正常,從我說出天道二字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出局了。”女孩人仍然無比淡定。
在她身影就要徹底消失的瞬間,她留下了最後一句話:“記得幫這個世界裡的我解決下未斷的緣分。”
時早知道她指的是與姐姐之間的親緣線。
可是,女孩的平靜讓時早無法不再次拾起她那些聽上去十分瘋狂的話語來進行反覆揣摩。
女孩嘴裡的天道,似乎有著太過獨特的理解,和以往時早所知道的天道理解完全不同。
難道有很多個世界嗎?可如果女孩指的是平行空間什麼的,那也太過遙遠了。
何況,天道為什麼要一個看上去這麼虛弱的阿飄出局?
時早忽然想到了夏老太太,那個和自己這一世記憶有些出入的奶奶,她身上似乎並沒有安綏之和秦南陌那樣複雜且不可探查的秘密。
第二天早上醒來,節目組這次並沒有安排過於離譜的起床環節。
只是先用一個喇叭播放土嗨音樂喊醒了睡在充氣屋裡的商盛熙,又讓他拿走喇叭,接力去喊其他嘉賓起床——喊醒一位嘉賓後,就將喇叭交給這位嘉賓。
被喊醒後本就暴躁的商盛熙,完全不按節目組的規則來。
他先是跑去花園木屋裡播放營銷號對南櫻的負面評價影片,把南櫻氣到扔出木屋裡所有的枕頭砸他。
就連一直對商盛熙很客氣的孟尋竹都氣到冷著臉摔門而出,殺人的眼神將商盛熙嚇得掉頭就跑。
緊接著商盛熙又來到了露營區,一看見那兩帳篷形狀的屋子,商盛熙就炸了:“你們給我說這叫帳篷?這也叫帳篷?那我昨天睡覺的東西叫什麼?”
見著攝影和其餘工作人員都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商盛熙也就停止了無效的質問,進入秦南陌的房間就開始播放音樂:
“兒砸,我是你爸爸~”
搞笑的音樂響起,秦南陌一頭黑線地起來盯著商盛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