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懂點東西,那老夫也不客氣了,今日就叫你這小妮子,知道一下玄門的厲害!”
說著,老人便念著口訣,跺了跺腳,說了一堆口訣後又道:“恭迎灰仙上我身!”
半晌,房間內鴉雀無聲。
老人愣在原地,時早淺笑:“正神不附身,附身非正神,就算您老真的有鼠仙護身,我在這裡,它也不敢出來。”
“你什麼意思?”老人眸色凌厲地看向時早。
“因為……”時早手輕輕翻轉了一下,她淡然立於原地,周圍卻忽然有狂風環繞,“哪有地仙不怕天神呢?”
窗外,已然是電閃雷鳴。
房間內的人都被嚇得不輕,安綏之握著桌角,牢牢拽著廖姐以防她摔倒。
玄悟看呆了眼,而那個玩水晶的女人嚇得直接慌慌忙忙開門跑了出去。
“神來!”
時早輕輕念著,一道紅色的身影浮現在了她的身後。
雖然這道身影很是淡薄淺顯,可玄悟還是看清了那金色的燃燒著的圈、紅色的飄飛的綾。
“中壇元帥?!”
玄悟直接嚇得雙膝一軟。
“天神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消失於天地之間,餘留的那絲靈力竟然能被你的請神術聚集起來?”
其實能狠下心來和夏家斷親、不善言語的自己狂噴夏家眾人、體術一般卻能反應極快的接招……時早早該料到,自己近來是請到了那位最為囂張跋扈的小天神。
廖姐和安綏之也有些面面相覷,他倆什麼都看不見,只知道突然出現了怪風,玄悟大師就給時早跪下了。
雖只是一點餘留靈力,可這中壇元帥的半分身影已是令人震撼至極。
“你是青越觀那個擅長請神術的玄門天才?”玄悟直接跪著磕了兩響頭,“恕我眼拙,久聞時大師之名,今日一見,果真是強悍!”
時早沒多廢話,掃了一眼屋子裡煙消雲散的幾隻嬰靈,問到:“廖姐,我剛剛所說,可作數?”
廖姐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時早說的是什麼:“作數!小大師,十萬塊我立即轉給您!”
“不急,這件事情還沒解決,我想問問,玄悟大師您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玄悟起身後,恭敬後退。
他思索了一下說道:“其實她身上出現的東西倒是常見,應該是流產的產物,只是……小廖啊,你怎麼會流產那麼多次?你剛剛身上,可是一次性出現了三四隻嬰靈!”
“啊?”
廖姐再次呆滯在原地,安綏之幫她回道:“廖姐還是多年前結過一次婚,很快就離了,這些年一直忙於照顧我們這些藝人,完全沒有感情生活,不可能去多次流產的。”
廖姐回過神來,有些感傷地說:“在那段婚姻裡,我確實失去過一個孩子。”
“不是所有寄生的嬰靈都來自宿主的。”
時早一語點破:“身弱的人常去醫院婦產科也一樣會被纏上。”
廖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和安綏之怪異地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