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導安排好一切後,時早看向江面那座島嶼的方向,和郭導說:“郭導,今晚我還是想去阮教授那裡,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節目錄制以及結束,郭導當然不干涉嘉賓們的行動,便直接答應了時早。
時早撐起一把傘往著江邊走去,找到了一位船家,沒想到安綏之也跟了上來。
“我給廖姐打招呼了,我陪你去。”
安綏之說著就在船上坐下。
“你知道我是去做什麼的。”
時早靜靜地看著他,安綏之輕笑起來:“我當然知道你是去做什麼的啊,時早,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這句話叫時早愣怔了片刻,不由得陷入了某一世的回憶。
其實,她每一世都很孤獨,不太會交際,所以才會在和安綏之這樣淺薄的交往後就將他視為朋友。
而記憶深處,還存留著一張明媚燦爛的笑容。
那次時早被夏柒柒為首的小團體校園霸凌後,時早被他們威脅著見面。時早也知道這些人又要玩弄和取笑自己,可那時的她沒有任何能力反抗,只能硬著頭皮前去。
就在時早要一人前往的時候,姚桃桃攔住了她。
“我當然知道你是去做什麼的啊,時早,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那時姚桃桃提到“朋友”二字時滿眼的堅定,將時早那孤獨又冰冷的心融化了些許。
時早沒再拒絕,和安綏之一同坐船前往了島嶼。
來到阮教授家裡後,阮教授也還沒睡,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大雨發呆。
“阮教授,我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來看看您。”
安綏之一副隨和自然的模樣打著招呼,阮教授回頭看向倆個孩子,也笑盈盈地招待起來:“你們來得正好,我還沒吃晚飯呢,再陪我吃點吧。”
阮教授將先前那位保姆給支開,安排其他人過來準備晚餐。
時早和安綏之晚上因為倒胃口也沒吃多少,現在面對一桌子美食倒是瞬間開了胃。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白天節目裡的事情,阮教授貌似很喜歡這樣熱鬧的氛圍。
“不過,你們明天應該是走不了了。”
安綏之一邊大口扒拉著米飯,一邊茫然地看向阮教授:“啊,為什麼?”
“憑我的經驗,這次的雨,會很大。”說到此處,阮教授不由得嘆息了一聲,“離開古城只能坐大巴車走山路去城裡,這樣大的雨水,沖刷的山路上都是泥濘,甚至還有些道路會積水,所以一下子肯定是走不了了。”
“怪不得。”安綏之聽完後也沒有著急,“這麼大的雨確實走不了,但應該只是推遲一些時間吧,景點的路肯定會率先疏通避免太多人被困在這裡的。”
時早看著窗外的雨也沉思了許久。
她這一次來島嶼,其實也是靠算。
天道叫她必須來此處,可是時早也不知,自己為什麼非得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