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時早小師妹,你師兄我出觀啦下山啦,速速發定位,我來找你!”
時早一陣無語,還不如是夏家的電話呢。
要知道這是自己師兄王煜,整個青越觀最吵的人。
像時早這樣清冷的性子,平常在道觀裡都是躲著他走的。
時早本不想理他,可是突然想到自己這次正缺一個幫忙療傷的呢,於是這才發去了定位。
沒多久,王煜就推門而入:“小師妹,快來給師兄一個大大的擁抱哈哈哈!”
“滾!”
時早頭疼地揉了揉額。
王煜一瞧,這才看見時早渾身靈氣薄弱,瞬間驚呆:“我說你這是幹嘛去了,師父也沒說你最近有劫數啊!“
時早簡單說了一下這次的情況,王煜嘆息了一聲,一邊坐下為她療傷,一邊感慨起來:“說是人定勝天,在這次的災難中,古城才會在你和阮教授那些人的保護下安然無恙;可也是人心難測,那堤壩才會在被你拼了命保護後,仍潰堤於那些貪汙腐敗的人。”
時早沒做評價,畢竟活了這麼多輩子,她一直不愛與人交往,也難以弄懂人心。
她不是什麼重生後就能如魚得水的小說主角,她只是個每次重生都會因為意外死掉的倒黴蛋,這輩子學習玄學去努力只是為了找到讓自己這麼倒黴的罪魁禍首。
“師兄這次下山呆多久?”
時早問道。
“不回去了。”
王煜聳聳肩,結束運氣後,吊兒郎當地坐了下來:“我這次下山是被家裡人催著回來相親和繼承家業的,不會再回去了。”
“那你就這麼捨得?”
時早不理解,捨得師父,捨得道觀的一切,捨得自己苦苦修行的成果?
“我本就是為個愛好才拜師,對玄學沒有那麼大的執著,當時交錢給師父,背了幾本書,學了個半吊子不滿,修養下身心,已經足夠。”
王煜的話讓時早有些驚訝:“你拜師還交錢?”
“你不知道?我陸陸續續交了不少,還出資修繕了道觀呢!”
聽到這話時早才恍然大悟,師父總是兩袖清風,平常道觀也沒什麼進賬,可他卻對自己出手闊綽,還常常毫不猶豫買下最貴的遊戲面板。
原來是有王煜這個冤大頭呢!
難怪平常王煜煩人成那樣,師父也從不打罵一句,合著王煜師兄竟然是整個道觀的大金主。
不過玄門收徒確實隨性,要麼看緣分,要麼看人品。
——看師父的人品。
在時早身體緩過來一些後,王煜也發現了一旁手機螢幕上的訊息,看完後他整個人都炸掉了。
“我靠這些人,竟然罵我家小師妹,老子去他奶奶個腿,今天非得一個個順著網線爬過去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