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除了那不靠譜的師父,對時早最好的就是師姐,這話自然是踩到了時早的雷點。
在王煜痛撥出聲時,時早氣得眼皮直跳:“師兄,請你自重!”
她重重撂下這句話後掉頭就走。
“不是,誰家被包養的還敢當眾去揍金主的,玩字母的啊?”
“沒聽見時早喊人師兄麼,王煜先前和她一個道觀的吧!”
“敢當著這麼多人揍王家人的,這不是鬧麼,大家可別再聽風就是雨了,這時早真不簡單,離遠點吧。”
在大家完全散開後,夏柒柒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看了一眼開車離去的王煜,望著那輛夏家都不曾能隨便買下的車,心中越發嫉恨。
夏柒逸趁著沒人注意拍下了時早和王煜的照片,他才不管師兄什麼的,晚上回家就拿這個照片去爸媽面前好好表演下。
一定要讓爸媽無比討厭時早,這樣夏柒柒才能永遠留在夏家做自己的妹妹。
而夏柒柒也拿起手機,立刻操作了起來。
很快,學校的表白牆上就出現了時早網上最負面的一組資訊:合作保姆母親敲詐夏家、半夜讓導演來自己房間。
對於後者,這個圈子倒也是見怪不怪。
但是前者卻讓這些出自學生很不自在,畢竟大家家庭條件都不錯,面對這樣的事情會十分共情夏家。
誰都討厭被下人敲詐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只是,因為時早的玄學名號在外,也就沒多少人敢上前招惹時早,只是都遠遠地躲著她,並在背後議論。
時早感受到了旁人對自己的異樣目光和刻意疏離,不過她並沒有多難過和在意。
前幾世,自己還曾弱小的時候,這些人走路的時候故意碰撞一下、上課的時候偷藏她課本、實踐課上讓她受傷……那可都是實打實的傷害。
如今,沒人敢隨便來傷害自己,少了不少麻煩就已經讓時早很滿足了。
安綏之今天也一直在正常上課,只是他大部分時候都在上各種藝術課。
這會兒抽了空,他給時早發簡訊讓她到藝術樓的鋼琴教室來。
時早如約而至,安綏之單獨練琴的這間教室十分寬敞,僅僅用來放了一架鋼琴。
一旁的大窗戶外面是茂盛翠綠的樹冠,站在窗邊能將校園風景一覽無遺。
“我新學了一首曲子,彈給你聽聽看。”
安綏之摁著時早肩膀讓她站在鋼琴旁的窗邊,自己坐下後,開始彈奏。
他那骨節分明且修長白淨的一雙手如一塊瑩潤的玉石在琴鍵上跳躍,清抿的唇帶著些許溫柔的笑意,那雙清澈的眸子時不時就望向了時早。
輕快曼妙的音符從他指尖傾瀉而出,勾著聽者的呼吸、視覺、身上的每一寸神經。
“花之舞?”
時早聽了出來。
她走向安綏之身邊坐下,手也放了上去。
少女不急不忙用纖細的手指去輕盈觸碰,精確地跟隨上了安綏之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