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亦笑著反問,“那姐姐可有將千金宴的具體比試方式透給太后娘娘?”
榮妃一舉杯。
她巴不得呂家人進不了宮。自然不曾!
無論如何,都希望明日千金宴開始,這三位都無法出頭才是……
大概是見她們三人交頭接耳,既是乾杯又是笑,便有不速之客前來自討不痛快了。
除了舒妃還有誰?
她繞著三人石桌走了半圈,“真不知道,安貴人什麼時候與榮妃姐姐這般交好了?”
瑜貴嬪帕子捂嘴嬌憨一笑,“我們榮妃姐姐人這麼好,宮裡誰不願與之交好?”不像她舒妃,自打禁足與虐殺宮女事之後,整個宮中願與她一道之人已少之又少。
舒妃翻了她個白眼。
心道這仨人果然狼狽為奸,謀害自己。唐寧安,怕是一早就投靠了舒妃。真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白眼狼!
想到今早又叫唐寧安出盡風頭,舒妃便是一身的不痛快。
“安貴人,看到那三位呂家來的姑娘了嗎?一個比你知書達理,一個比你嬌媚誘人,一個比你溫柔小意。你說你以後還拿什麼來保住寵愛?可急壞了吧?”
唐靜舒故意來刺寧安,更巴不得寧安做點什麼忤逆太后之事。
然而,她並沒能看到寧安的失望。
相反,寧安抬頭,笑著看她,“舒妃娘娘為何不顧好你自己?呂小姐入宮之後,你又當如何?皇上不喜,太后不愛,你還想做貴妃?我榮妃姐姐和莊妃姐姐至少還有後宮協理權傍身,你又有什麼?”
寧安湊身,壓低聲音,“太后娘娘身邊的人滿了。你連再想去做狗,她都不要了!”
這話一出,榮妃都沒憋住笑。
瑜貴嬪更是噗地一下,一口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舒妃手指寧安,“你,你,你……”
周圍不少人都看了過來,舒妃紅著臉,只能放下句狠話“走著瞧”,轉身甩袖走了。
瑜貴嬪重新倒了茶過來碰了寧安杯,“你行!你比我行!她位份比你高這麼多,你居然敢當眾指著她鼻子罵畜生。還是你行!寧安你不怕嗎?”
“怕什麼!我是罵她了,可我不承認。她有證據嗎?你們倆會幫她作證嗎?”
瑜貴嬪搖頭,“還是你狠。”
“她沒證據,她就活該受著。我若願意,還可以聯合你們指證她誣告。丟人和麻煩的,都是她!”
要不說,唐靜舒也學乖了,沒有就地暴起。
“再說了,我和她都姓唐。真鬧大了,還是她沒臉。”
“話說……”榮妃道,“今兒,皇上處置了好幾個太監侍衛。比如那管馬車的,比如守廟門的。因為妹妹你,人家好幾條手足被砍了,妹妹你可得小心點。”
瑜貴嬪探著身子問,“都死了?”
榮妃嗯了一聲。
寧安深吸一口。
這事她一點沒聽說,應該是暗中處置了。
皇上下手果決,面上看或是為了她,恐怕更是藉機除掉些禍害吧?
除了暗釘,來了新人。
就看是清除速度快,還是安插本領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