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硬著頭皮開始抄經。
兩個時辰過去,飯都沒顧得上吃,也只勉強抄了十頁……
重華宮僅剩的奴才都圍在她身邊,一個研墨伺候,兩個左右打扇,還有一個跑前跑後端茶遞水。
於是寧安帶著戴氏到來時,連個通報和阻攔的人都沒有。
“給娘娘請安了!”寧安脆生生來了這句。
清甜嘹亮的聲音突然出現,已是嚇了唐靜舒一跳。在意識到這是唐寧安的聲音後,唐靜舒更是心頭一顫,手一歪。
再看筆下字,一筆已是歪出去了一片。
一張幾近完成的經書,就這麼被毀了!
唐靜舒幾乎是跳起,手指寧安,眼珠子裡都快淬出毒來,“你來做什麼!”
寧安只管走前兩步,“我收了你娘一千兩,送她進來看你。”
“什麼?”唐靜舒這才看見小碎步從外邊跟進來的戴氏。“娘!你瘋了?有錢沒處花?還是這宮裡人都死光了!你求誰不行,求到她那裡去了?”
她大步走向戴氏,“還是唐寧安又逼你了?”
“你先稍安勿躁……”戴氏憋了一肚子的茶水,下腹墜得厲害,渾身都叫汗水溼透了,推開女兒就往內殿跑去。
太過著急,戴氏腳下一個趔趄,還差點就摔了。
唐靜舒看在眼裡,更是氣惱。
娘素來優雅,何時這般冒失和失態過?不用說,定又是這唐寧安搞的鬼!
“唐寧安,我警告你……”唐靜舒一扭頭,卻見寧安正拿起自己剛抄的經書。
“你別碰!”唐靜舒伸手就去搶。
寧安唇一勾,腳一退,“哎喲”一聲。
沒站穩,她整個人都撞在了桌上。
為了維穩,她單手一撐,一方墨頓時翻了個滿桌……
唐靜舒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
她和幾個宮人幾乎是飛撲出去搶救那些經書,可來不及,眼看著墨團越來越大,最終沁滿那一疊紙……
剛好不容易完成的十頁經書,全廢了!
“唐寧安!你損毀我為太后娘娘抄的經書,你大不敬!”唐靜舒失態嘶吼。
“可舒妃娘娘明知我身後就是書桌,還將我推倒在桌上,恐怕原就是想借我之手損毀經書,以逃避懲罰的同時,栽贓於我吧?依我之見,您不但對太后娘娘大不敬,您對皇上的責罰還很不滿呢!”
寧安不緊不慢,見桌上泡著綠茶,還特意給自己斟了一杯喝著。
要不然,自己進來做什麼?
可不就是為了欣賞唐靜舒的痛,刺激她的情緒?
那來都來了,自然也得順手做點什麼。
是吧?
剛好戴氏方便完走出,見女兒面色蒼白,小臉憔悴,趕緊拿了找人調的補藥出來。
唐靜舒一把打掉了瓶子。
“娘!你看見沒?唐府養出了白眼狼,她就是這麼爬了皇上的床來背叛我的!可您呢?居然還把這麼個賤人弄來給我添堵……”
“娘不是故意的。”戴氏心疼壞了,“娘今日來見你,處處受阻,求人都求不得。不得已……”
“您不會去找麗嬪嗎?”
“去了,娘去了。可麗嬪她……”
“等一等”,寧安插嘴,“這宮裡已經沒有麗嬪了!麗嬪已經成了麗貴人,你還不知吧?”
舒妃大為震驚,戴氏點頭,示意是這麼回事。
“什麼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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