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只覺天都要塌了。
“皇上,臣妾不能被禁足,下月太后娘娘壽宴,臣妾是主理人。即便臣妾有錯,也請皇上待壽宴之後再行責罰,萬不可誤了太后娘娘壽辰。”
“下月的太后生辰宴,交給榮妃籌辦。”蕭熠一錘定音。
他微微彎腰,抬起舒妃下巴,“記住,朕的後宮裡,沒有誰是不能被取代的。舒妃自己掂量。”
蕭熠一聲哼後就擺駕離開,只留下兩個小內監跟隨伺候安貴人收拾東西……
舒妃癱坐在地。
她送了太后一尊千里尋來的無瑕白玉觀音才討了歡心得以力壓榮妃籌宴,她距離後宮協理權就只一步之遙了啊!
就這麼拱手相讓給了她的勁敵榮妃?
而她最恨厭之人,卻一聲驚雷平地起,從此要和她共享丈夫?
舒妃拽著帕子的拳頭,緊了又緊。唐寧安,且等著瞧!……
寧安回了住處。
四年的個人物品不少,她收拾了整整兩個箱籠。
和她同住的宮女桂枝一臉譏笑上來,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
“這箱子是重華宮的。安貴人不能隨意拿走。”
寧安一聲低笑,將桂枝一把扯開,開箱默默將東西全都搬回床上。
“我打包袱走。”
桂枝噗嗤一笑,“也是,您這樣的身份,也就只配揹著包袱。就算爬了床又如何,還不是一樣丟人現眼!”
試想等會兒唐寧安揹著兩個大包袱,跟個花子般走出去,絕對淪為整個後宮的笑話。即便一朝得意,將來又有誰看得起她?
見唐寧安又在用床單打包袱,桂枝再次上前阻止,“安貴人,這床單褥子也是重華宮的,未得舒妃娘娘允許,您不能帶走。要不就用您的那些貼身裙子打包袱?”
作為舒妃最得力的心腹宮女,桂枝笑得花枝亂顫。
寧安手上猛地一扯。
嘶啦一聲。
只見她直接將自己身上那價值不菲的浮光錦裙子撕下了一大片。
嘩啦再一扯,她又撕下一片。
這裙子之所以如流光般好看,就是層層疊疊十幾層。
夠撕。夠用。
“安貴人,您可真招笑。”桂枝更是笑得不能自已。“這裙子您若轉賣至少可得三百兩,您這般置氣,不值當。”
桂枝說著還拍了拍了嘴巴,“哦,忘了您是鄉下土鱉,您就從沒見過三百兩吧?”
寧安也跟著笑了起來,迅速將兩個大包袱給打好了。
“一,這套衣裳太醜,我不喜歡。二,區區三百兩,我看不上。三,招笑的,絕對不會是我。蠢貨!”
桂枝愣了好幾息,終於反應了過來。
是啊!
重華宮鬧這麼大動靜,不知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唐寧安這個鬼樣子從重華宮出去,招笑的,怎麼會是她?
誰都會認定是舒妃娘娘因為嫉妒,所以連她的衣裙都損了。
到那時,被笑話的,被人道是非的,只有舒妃娘娘!
“唐寧安,你給我換掉身上衣裳!”桂枝上來拉扯。
結果,她連寧安衣袖都沒拽到,就被寧安一巴掌招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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