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宮內殿門一關,寧安才鬆了下來。
王院首已經從太醫院親手配好了藥過來。
他送來了兩種藥。
一種,是按著他在慈寧宮的說法,配製的固本培元,專治氣血兩虛的大補之藥。
另一種,則是按著寧安真實狀況所配,吃了有好處,不吃也沒大礙的藥。
“小主聰慧,應該知道怎麼做。”
做戲做全套,接下來幾日想要安穩休養,便得好好熬藥,讓長寧宮飄滿藥香,讓藥渣不留把柄……
寧安知道今日王院首幫了大忙。
他顯然是聽說她暈倒才親自出馬;他沒給她施針或用藥;還告知太后她體寒體虛暗示不適有孕,這都是在保護她。
王院首被請到隔壁喝茶。
寧安親自去了她的庫房。
同為蕭熠的人,便是盟友,得打好交道。銀子太俗,最終,她親手準備了上好的一方茶,一塊名硯和一盒靈芝做禮,塞進了王院首的藥箱……
都是御賜的好東西,王院首留著是體面,轉手則是千兩。
足足喝了兩開茶,王院首才離開。
長寧宮外,有宮妃攔住他,詢問安貴人狀況。
王院首作勢擦汗,“剛給安貴人施過針,安貴人還在昏睡,下官著急去配藥,還請小主借個道。”
短短一句話,更叫人想入非非。
王院首都來看診兩次了,還沒把人完全救過來,這哪是普通暈倒?難不成真是中毒?
難道真是太后支走其他姐妹後,毒殺安貴人為自家人開道?
各種謠言進一步傳開……
蕭熠到了。
他一下朝就聽說了各種各樣寧安在慈寧宮的訊息。
有說人已經涼透了,有說只剩一口氣被抬回,還有說被毒得面目全非,口噴鮮血……
他用了最快速度往長寧宮趕。
在路上碰見王院首之前,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如此在乎那個女人的生死和安全……
“可還好?”滿頭是汗的他按住了要起來請安的寧安。
“妾身沒事。已經緩過來了。”
“以後慈寧宮別去了。”蕭熠緩了一口氣。“以後聰明些,別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可今日不一樣,她們當著佛祖之面,拿皇上將來的子嗣和妾身的孩子說事。妾身不想賭。”
寧安故意這麼說,只是想看蕭熠對她孩子的態度。
這一世沒懷上,她懷疑是皇帝或太后的緣故。她要知道原因在哪兒。
她一眼不眨盯著蕭熠。
可蕭熠低垂著眼,她看不清其中的情緒和內容。
“咱們的孩子,你現在很想要嗎?”他問。
“不想。”寧安搖頭。“若我已經懷上,今日在慈寧宮把出喜脈的話,結果會如何?”
空氣安靜了。
會如何?都有可能。
說白了,現在不是時候。
寧安沒有能力。
蕭熠也有顧慮。
寧安主動打破了這冷冰冰的氣氛。
“還沒恭喜皇上,很快又有許多新妹妹入宮了。”她幾分陰陽怪氣。
“吃醋嗎?”
“人太多,吃不過來。”寧安閉上眼。
她不想浪費時間做這種事。若非得要報仇,她這重活一次,才不會用來搶這全天下女人最多的男人。
蕭熠橫了她一眼,解釋道:“朕為了避免選秀和避免立後,在朝上與那幫老臣吵過很多回了。這次,已經是協商後的讓步。”
他這皇帝不易當,先帝給他留了太多爛攤子。偏偏權利還不集中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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