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寧安對如意並沒意見。
做奴才的,有什麼選擇?
她只是想看看這個如意的能力。
相反,她很滿意。
她身邊太需要這樣的一個人了。
如意的出現,剛剛好。
寧安作勢一嘆,蕭熠抬眉,大概懂了。
“以後如意就只效力於你,放心吧。你若還是有顧慮,打發她到外間幹活兒。你也可把如意當做護衛來用。朕既已當面揭穿她身份,她以後自當知道誰是她的主子。”
寧安昨日趁著蕭熠心虛,多問了幾句。
知道宮裡多處都有皇帝眼線,不僅是他多疑,更因朝堂不服他的人太多,而他當年匆忙登基,準備不充分,身邊總有人想做小動作。
所以他這些年安排了不少培養的人手進到宮中,既做耳目,也為防身……
如此,寧安放心了。
“如意,你以後便是我的人了。”
“奴婢定當盡心竭力效忠小主。”
“你既主動請罪……我自然要罰你的。”寧安示意對面自己的書桌,“如意,你去寫幾個字我看看。”
“是。”如意愁眉緊鎖。
她一個習武之人,讓她動筆?
果然,如意奉上的紙證明了,如果寧安那日在慈寧宮的鬼畫符是狗爬,那如意的字就是蟹爬。
一塌糊塗不能看的那種。
寧安很滿意。
“從今日開始,你每日抄寫五十頁字,修身養性,以作你通風報信的懲罰。現在就去!”
如意一臉命苦地領罰退下。
蕭熠則在旁憋不住,直接笑了出來。
他的安貴人,別的不行,耍小動作整個後宮第一。
“皇上,妾身沒按太后旨意罰抄,您沒意見吧?”
“沒有。朕的安貴人,伺候朕已經夠辛苦,哪還有時間罰抄?”皇帝抓了她的手,摩挲她手上最近接連不斷,始終痊癒不完全,一條條的細碎傷痕……
趁他正深情,寧安打鐵趁熱,“妾身宮裡,沒有您的其他眼線了吧?”
蕭熠搖頭。
寧安:“那這長寧宮裡,還有其他宮的眼線嗎?”
“據朕所知,沒有。當日你住進來時就是個走狗屎運的小宮女,誰都沒把你放眼裡,誰閒著沒事給你這兒安插人!
至於朕,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擔心你是誰安排到朕身邊的棋子。”
總之,經過昨日事,蕭熠已經完全對寧安放心。
如意這眼線,不如用來保護寧安了。
再次將宮人們遣走,蕭熠拽著寧安在貴妃榻躺下後就一把摟過。
“你昨日說的有一句,朕甚為贊同。”
“哪句?”
“就是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今兒一整天都很高興,時不時就會想到那個為他赴湯蹈火的女人,一想到心跳就加快,然後就想到不可言說的場面……令他只想趕緊來長寧宮。
為此,他今日午膳都是邊處理公務邊吃的,就為了爭取時間早些過來。
說著,他的手就勾住了寧安腰帶。
寧安直接將他手拍走。
“毛毛躁躁的,您是什麼情竇初開的愣頭青嗎?怎麼就猴急猴急的!”
“安貴人情場老手,朕確實……情竇似乎要開了。”
要不然,他怎麼每天都不想翻牌子,只想來這長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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