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熠剛說完轉身,身後的慈寧宮大門便大開了。
裡邊有人匆匆來報,“太后娘娘有請。”
蕭熠一聲哼,帶著人大步進入。
他就是威脅太后來了。
他的六王叔恆王,先帝時期就因不偏不倚,剛正不阿聞名。因著這份正氣,他由先帝指定掌管一切宗室事務。
若由他來處理這事,那就不再是宮中之事,不再是母子倆之事,而是宗室內部的一樁殺人巫蠱案。
事情鬧大,再想蓋下就不可能……太后不可能不有所忌憚。
“皇上是要來興師問罪嗎?”
太后側躺榻上,看似不以為然,實則氣得面上潮紅都還未退。
“不過是個小小貴人而已,皇上可別傷了咱們母子情分。因小失大了。”
蕭熠不是太后親生,但當年登基卻得了太后和呂氏一族領銜的舊族助力。作為交換,蕭熠許下了呂家女的皇后之位。
呂皇后短命死後,太后繼續拿回後宮大權,且沒少在後宮掀風搞雨。他至今未有皇子,就有太后一份功勞。
對此蕭熠睜一眼閉一眼,但並不代表他不在意。
眼看又有呂家女要入宮,蕭熠本就準備做點什麼。
而這次,剛好瞌睡遞來了枕頭,叫他找到了借題發揮的點。
“母后下的藥,是衝著那個小小貴人嗎?如此大寒之藥,衝的,是朕的子嗣。傷了你我情分的,也是母后。”
太后呵呵呵,冷笑了好幾聲。
果然啊果然,皇帝知道是寒藥不是毒藥,卻與那安貴人聯手以毒藥為引,反做了她一局。
“那皇上當如何?要給哀家治罪嗎?”
太后睨著他。蒐集這麼多證人證詞;假做了證物;還沒有立即誅殺孔常在等人,這是擺明有所圖了。
“縱然母后沒有顧及母子之情,兒臣依舊敬你重您。”
蕭熠作了一揖。
“兒臣只是不太舒服。想著母后即將大壽,還要為宮裡諸多事宜操心,導致多有疏漏,令得奸人在宮中有諸多可趁之機。兒臣覺得,母后應該適當放手,好好休養一番,迎接壽辰了。”
“要哀家放手?放給誰人?兒啊,你可沒有新皇后!先前是你自己當著文武百官之面言之鑿鑿,說與呂皇后感情甚篤,三年內都不會立新後的!”
“母后,朕已經登基親政四年了!這是朕的後宮!”他的事,為何要向她請示?經她允許?
蕭熠將手裡證詞抖了一抖。
若非大部分兵權都集中在那些老臣手中,若非防止有心之人給他冠上“不孝”之名,若非他培養的勢力還缺火候和時機,他何必這般忍氣吞聲!
但太后弄錯了,他這次不是來商量的,而是來通知的……
半個時辰後,一道旨意傳遍了整個後宮。
太后後天就將前往避暑山莊小住,下月壽宴再前往行宮。在這段時間裡,所有後宮事宜,全都交給榮妃和莊妃協理。
很快又聽說,慈寧宮的宋嬤嬤因為頂撞忤逆了太后,被送進了慎刑司。結果那宋嬤嬤剛被關進去兩刻鐘,就直接自盡了……
太后這次不得不低頭。
皇帝抓了把柄,控制了孔常在等一群人,導致太后想要滅口都來不及。主謀從犯,人證物證,皆在皇帝手中,直接成了威脅她的利器。
太后還想著扶立堂侄女,這次只能選擇退步。
慈寧宮愁雲密佈。聽說太后差點連小佛堂都給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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