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景和五年,隆冬。
重華宮內殿一處暗房裡,燭影搖曳,投在暗黃的牆上,如若鬼魅跳動。
唐寧安正被左右宮女按在一張破舊榻上。
她下半身未著寸縷,在一眾宮人面前被圍觀,卻無心感到羞恥。
她從頭到腳都是各種斑駁淤青和傷痕,突起的孕肚被婆子壓著,腫脹的雙腿被宮女掰開,已有絲絲鮮血從她下體沁出,染紅了床褥……
暗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還沒下來嗎?”舒妃蹙眉捂鼻,問向一邊的太醫。
說好用藥之後一炷香的時間孩子就能下來的呢?
兩炷香過去,藥用了,肚子捶打了,可孩子還是沒下來。
劉太醫在旁又一次捻起長長的銀針,插入寧安的腹部。
“娘娘放心,很快娘娘便可得償所願。”
“野種就是野種!命既賤又硬!”舒妃啐聲,罵的不知是寧安還是寧安腹中孩子。
掃過寧安孕後期依舊賽雪白膩,如玉瑩潤的肌膚,舒妃狹長鳳眸裡又有狠厲閃過。
這賤人,就是用這身體一次就得了龍種呢!
只可惜,賤人賤命,生來就是做踏腳石的!
很快,寧安腹部佈滿了或長或短的銀針。
這時,蔡嬤嬤匆忙推門入:
“娘娘,皇上和太后聽說您被榮妃推倒見紅,這會兒正冒雪趕過來,最多再有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胡公公讓您抓緊時間。”
不行,等不及了。
舒妃從桌上提起一柄匕首,丟到劉太醫的跟前。
“剖吧!不管她肚子裡那孽種死活,先給我剖出來!”
“是!”劉太醫沒有絲毫猶豫拿起匕首……
唐寧安死死盯住了舒妃,雙目變得腥紅,全是恨意。
她被關在這兒已足足半年。
她雖以宮女之名相伴舒妃入宮,但她不是普通宮女,而是舒妃同父異母的姐。
然而現在,唐靜舒為了利用她的孩子嫁禍榮妃,竟要剖她的腹?
這是要她死啊!
還有這孩子,已經六個多月,能動能踢有胎心,怎能不管其死活?
唐寧安自認從沒對不起這妹妹,在四年的宮廷生活裡,為她拼盡全力,與她扶持走過,這情分,哪怕不是姐妹,也勝似姐妹了。
如若真有抱歉處,便是那一次她不小心以真容見了醉酒的皇上,得到了寵幸。
這不是她所願,誰能攔住天子的一時興起呢?
可舒妃知道她承恩後,便把她關了起來。
後來寧安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舒妃找太醫確認有孕後,她的嫉妒達到了頂峰。
從那之後,只要這位舒妃娘娘有任何的不高興不舒坦,就會走進暗室對她進行一番發洩……
暗室的牆上,掛著上百根不同材質和粗細的繡花針,都是舒妃愛用的。
寧安的臉被戳了千瘡百孔後,舌頭被刺壞,膝蓋也站不起來了。
可即便這般生不如死,寧安卻還是苟且偷生。只因唐靜舒答應孩子生下後可以放她出宮和親孃弟弟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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