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舒跪地膝行抱住蕭熠衣襬。
“是唐寧安,是唐寧安陷害臣妾的!皇上您去查一查安貴人的行蹤!她和她的宮女對劉太醫用了藥……”
“大膽唐靜舒!事到如今還敢陷害其他宮妃!你這是罪加一等!”
蕭熠的聲音傳出去老遠……
誰?唐靜舒?
人群譁然。
偷吃的,居然是舒妃?堂堂舒妃?
人群裡的安陽侯夫人聞言更是直接癱坐在地。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舒妃的孃家人都在這兒。
母女倆成了焦點。
前後千金們頓時開始憋笑,原來,這母女倆口中該浸豬籠,不守婦道,飢不擇食,傷風敗俗的下作玩意兒,就是她們家自己的寶貝。
人們開始指指點點。
安陽侯戴家和尚書府唐家,就這麼淪為了笑話。
兩人也顧不上火辣辣的老臉,冒著衝撞的風險,趕緊跑進了屋中,想要幫舒妃說話和求情。
侯夫人跪地,表示自家孩子一向忠厚老實,絕不會做這種事。反倒是唐寧安,一直都不安分守己,請皇上看在侯府和唐家面子上,看在她家侯爺還在為大乾領兵出征的份上,好好徹查此事。
“可是……兩位夫人……”一直站在邊上的唐寧安終於開口了。
“你們急於幫舒妃娘娘脫罪的心我能理解,可皇上心裡明鏡似的,你們若再要多說,就成欺君了!”
欺君?什麼意思?
侯夫人與戴氏對視了一眼。
蕭熠幽幽開口,“千金宴第一場後,朕便說要重賞安貴人。第二場結束後,安貴人就去找朕領賞了。當時還有兩位大人在場,都能作證。安貴人根本不可能陷害舒妃。”
唐寧安晃了晃她的腦袋,頭上一根漂亮的金釵配紅珊瑚,與她的紅衣相得益彰。
“這便是皇上的賞賜。好看吧?”
她不在場的人證物證可都有。
誰也休想賴上她!
“正因如此,朕與安貴人才會一起趕來。”
蕭熠冷笑。
“侯夫人,朕敬重您,警告您一句,今日事,茲事體大,事關皇室顏面,不可能糊弄過去。您若識相,不想被波及,就該閉嘴!”
侯夫人張了張口,到底沒再開口。
戴氏還欲多言,也被她阻止了。稍有不慎,皇上以“管教不力”來發落,只怕唐尚書也會被牽連。
她二人並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也不知唐寧安如何脫身,這時候怕會多說多錯。
唐寧安身後肯定還有助力,是誰呢?
侯夫人掃眼正勾唇笑的榮妃。聽說小賤人和榮妃走得很近,兩人暗中聯手多次了,這回,難道還是榮妃?
她暗中嘆氣,舒兒名節已毀,這事板上釘釘了。家中只能再做籌謀了。
而這時,榮妃突然想起一樁,“皇上,據臣妾所知,舒妃妹妹每次得病,都是指明要劉太醫看診。想來……或許……這二人交好,已有一段時日。”
如此機會,榮妃自當將敵人使勁往泥裡踩。
殊不知,侯夫人因著她接連發聲,已經將她視作了罪魁禍首。
蕭熠哼聲,讓人立即去查。
侯夫人再次拜下,請皇上看在丈夫在為國征戰的面子上,從輕發落。
戴氏見母親放棄了女兒,當場就暈了過去。
唐靜舒的嘴也被堵上了。
蕭熠直接開口發落。
先是賜了劉太醫的死罪。
至於唐靜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