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暗中咋舌。
蕭熠比她想得還要深。
今日這事是突發,可蕭熠在最短時間內就斬獲了最大利益。
永寧侯爺,硬如頑石,多年前拆散她和李瑜時,寧安就知道了。可蕭熠四兩撥千斤,幾句話就讓老傢伙脫離老族勢力,站到蕭熠身後去了。
就連李瑜看樣子也要被他一併收了?
難怪他不在意那群黑衣人,就衝收服永寧侯爺這一點,他就贏大發了好嗎?
他是順勢而為還是早有預謀?
寧安不止一次覺得,自己就像是枚用來捕魚的誘餌,引過來的魚最終都落進了蕭熠的口袋,最終最大受益者,都是蕭熠。
這樣的皇帝,真的會輕而易舉喜歡她?會被她所欺騙?
有時候寧安覺得自己更像是蕭熠的一個小小工具,是用來成就棋局的棋子。
不過,只要能得償所願,蕭熠的真真假假,寧安並不在意。
屋中的血腥味道叫人作嘔,寧安索性走出了包間。
她帶著如意錦繡上了樓頂。
夏風習習,剛好睡覺……
再醒來時,已是小半個時辰之後。
蕭熠晃醒了她。
“睡了好一會兒,該幹活兒了。”
“幹什麼活兒?”寧安睡眼惺忪。
“自是與朕一起辦那未盡之事。”蕭熠微笑。
“啊?”這都什麼時辰了?在這種狀況下,他還想辦那種事?
“皇上興致真好。”
人家救了她的小命,她也不能說不啊。
寧安伸出雙臂,等著他抱。
結果,如意和錦繡上來,一左一右握住她雙手,一把拖起了她,將她拉到了椅子上。
“怎麼個意思?”
隨後,便見倆宮女抱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上來了。
“小主忍忍,很快就好。”
“嗯?”寧安疑惑。所以,不是要辦那事?
蕭熠再次勾唇笑,“朕的愛妃受了驚嚇,朕得了便宜,這怎麼好意思?有福同享,朕也得叫愛妃撈些好處不是?”
“啊?”寧安更疑惑了。
疑惑的,不僅僅是蕭熠所言,還有酒樓下方越來越嘈雜的環境。
她偷偷往下邊看了一眼。
她睡過去之前還靜悄悄的街道,這會兒已是人頭攢動,充斥了百姓。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怎麼?打鬥的時候沒有引來人,這會兒風平浪靜了,反而人聲鼎沸了?要知道,現在可已是子時了!
……
行宮。
太后正在呂初彤的伺候下喝著燕盞。
兩妃則站在下手,聽她教訓足有半個時辰。
外邊終於有太監急急忙忙跑來,氣喘吁吁跪地喊著“稟告”,“宮外來稟”,“出大事了”……
太后一下來了精神,呂初彤也一下瞪大了寫滿興奮的雙眼。
來了來了!
終於來了!
太后不忘呵斥那太監:“捋直舌頭,好好說話!”可得讓兩妃以及在場眾人都給聽清楚了。
“宮外傳來訊息,今晚皇上出宮體察民情,微服私訪,結果遭遇了刺殺!”
“什麼?”太后扶桌一站而起,燕盞也摔碎在地。“你再說一遍!”
“皇上宮外遭遇了刺殺。”
“你說的是皇上?”
“是皇上!”
“皇上情況如何?”
“尚且未知。說是皇上正在被送回行宮的路上。皇上親衛快馬已經宣了所有行宮御醫到門口候著,隨時準備接應治療!”
太后目瞪口呆,兩妃嚇得要哭。
呂初彤心下慌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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