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四合院之前,他們已經在婁家的小別墅裡吃過一頓飯。那一桌子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軋鋼廠的領導、董事,一個個都是有身份的人。許大茂雖然坐在主位上,但渾身都不自在,就像是穿了件不合身的衣服。
婁家瞄準了許大茂作為女婿,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在這個講究成分的年代,成分不好的人家,總要找個出身更差的來平衡,許大茂家在建國前是做下人的,倒是正好合適,即便是女兒出嫁這樣的大事,婁家也只是在家裡低調地擺了一桌。
但許大茂這個人,從來就不懂得什麼叫低調,他非要在四合院裡也擺上幾桌,讓街坊鄰居都見證這喜事。
“蛾子,”許大茂衝著新娘子招手,嘴裡還嚼著一塊肉,“去把陳守信那小子叫來,他都隨了份子錢,怎麼能不上桌呢?”
婁曉娥聽話地起身,向陳守信的房間走去,她穿著紅色的新娘服,步伐優雅,舉手投足間依然帶著大家閨秀的氣質。
她剛到窗前,就被裡面的景象驚住了,透過玻璃窗,她看到了整齊的書架和寬大的書桌,牆上還掛著一幅精美的油畫,這與她想象中工人的房間完全不同。
房間裡的陳守信,正在準備自己的晚餐。紅酒、牛排,今天正好趁院裡辦喜事遮掩一下香味。他開啟一瓶巴羅洛,將深紅色的液體緩緩倒入醒酒器,香氣在空氣中緩緩散開。
12積分換的四瓶酒,每一滴都要好好品味。他將牛排放在煎鍋裡,滋滋的聲響伴隨著誘人的香氣,七分熟的牛排配上西紅柿和胡蘿蔔,看起來頗為精緻。
正要動筷子,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陳守信皺了皺眉,放下餐具,起身走向門口。
院子裡的喧鬧聲透過門縫傳來,夾雜著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響。他站在門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門開的一瞬間,婁曉娥的目光迅速掃過室內。作為一個見過世面的大家閨秀,她此刻卻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
紅酒、高腳杯,還有那西式餐具......最讓她驚訝的是桌上那一整塊牛排!這可是連她們婁家想吃都不容易買到的東西啊。一個普通的軋鋼廠工人,卻能在家裡優雅地品紅酒、吃牛排?
婁曉娥突然想起上週相親時見過的陳守信,當時就被他的顏值吸引,現在又被他的生活方式驚豔,那雙清澈的眼睛彷彿還在眼前,與許大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陳師傅,”婁曉娥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動,“許大茂讓我來請您過去喝酒。”
陳守信放下手中的刀叉,擦了擦嘴,微笑著說:“謝謝婁小姐,我馬上就來。”
回到席間,婁曉娥的心裡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看著身邊醉醺醺的許大茂,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陳守信的房間,在婚禮喧囂的角落裡,有一個知識青年正安靜地享受著自己的生活。
婚宴還在繼續。許大茂家擺了一桌不錯的酒席,有雞有魚,葷素搭配,雖然每桌只有一瓶二鍋頭,但在這個年代已經很不錯了。
陳守信坐在自己的房間裡,聽著外面的喧鬧聲,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心裡則盤算著生存之道,要在這個時代生存,就得學會低調,即便是享受,也要找好藉口,悄悄地進行。
但對於冬冷夏熱,他實在忍受不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研究空調的製作,用積分兌換了一臺兩匹的冷暖空調,仔細研究了結構,畫好了圖紙。
作為一個八級鉗工,製作空調的零件對他來說並不難,難的是材料的獲取和時間的投入。一個半月的時間,他終於完成了這臺手工空調,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意噴上了軍綠色的漆,特意安裝了一塊木質遮擋板,每個細節都經過精心設計,力求完美。
下班鈴聲響起,陳守信匆匆走出廠門,他要去朝陽市場買只雞,主要是為了留個票據,昨天傻柱不請自來,意外發現他正在大快朵頤,讓他有些不安,雖然三言兩語就把傻柱打發走了,但陳守信還是習慣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守信今天買雞啊?”三大爺閻埠貴正在門口侍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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