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信收回思緒,仔細打量著這個勤奮的徒弟,“你現在的水平,距離二級鉗工確實不遠了,這二十天,我好好教你,爭取一把過。”
“太好了!”羅陽興奮地搓了搓手,“師傅,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加練?”
“今晚就開始。”陳守信說著,又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後,羅陽跟著陳守信往家走。暮色漸沉,路燈還未亮起,街道顯得格外昏暗。
“師傅,您說這次考核為什麼這麼突然?”羅陽一邊走一邊問。
陳守信沒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腳步,來到中院,周圍投來的目光依舊充滿異樣,有人指指點點,有人乾脆扭頭就走。
羅陽低著頭,跟在陳守信身後,那些流言蜚語,他聽得多了。說什麼師傅年紀輕輕就有這麼高的技術,肯定是靠了什麼關係。
突然,陳守信停下了腳步。
院子角落裡,一隻渾身是傷的老狗正艱難地站起來,一條腿血肉模糊,殘缺的尾巴顯得狼狽不堪,左耳被撕裂了一大塊,左眼更是血肉模糊。
這是昨晚陳守信從一群想吃狗肉的孩子手裡救下的。當時它只是有些小傷,餵了些吃的就放在院子裡了,早上上班時,老狗已經不見了。
沒想到現在又回來了,而且傷勢比昨晚嚴重了許多。
“師傅......”羅陽看著老狗,心中不忍。
老狗掙扎著想要靠近陳守信,卻因為沒了力氣,只能躺在地上,它用僅剩的一隻眼睛望著陳守信,眼神中充滿期待。
陳守信蹲下身,這才注意到在屋山和抄手遊廊的夾角處,還有兩隻小狗崽在蠕動,瘦小的身軀,看起來像是大耗子。
老狗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頭微微抬起,分明是為了交代後事。兩隻小狗崽還在尋找著母親的乳汁,卻不知道它們的母親即將離去。
“唉。”陳守信輕嘆一聲。
他曾經也養過狗,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這個時候養狗,實在太過招搖。而且明年的形勢不明,連人都可能吃不飽,更別說養狗了。
但看著老狗那充滿期待的眼神,陳守信心中一軟,他想起了自己剛來這個時空時的無助,也是這樣孤獨地面對一切。
“你先把魚拿回去吧,交給我善後。”陳守信對羅陽說道。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屋子,既然昨天選擇救下它,今天就不能見死不救,這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屋裡,陳守信翻出了一些舊報紙和破布,又找出一個廢棄的木箱,他小心地將老狗抱起,放在鋪好的木箱裡。
老狗的身體很燙,顯然是發燒了。陳守信用溫水清洗了它的傷口,又餵了些水和食物,兩隻小狗崽也被安置在木箱裡,緊貼著母親取暖。
“師傅,要不要叫個獸醫來看看?”羅陽還沒走,在門口躊躇著。
陳守信搖搖頭,“不用了。”老狗撐不了多久了,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它走得安詳一些。
魚重新掛回窗臺,陳守信和徒弟一起照料受傷的老狗,暮色漸沉,院子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老狗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暗紅的血跡凝固在灰黃的毛髮上,陳守信蹲下身,手指輕輕撫過那些猙獰的傷痕,胸口一陣發悶。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他低聲呢喃,聲音裡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
趁著羅陽去接水的空檔,陳守信從懷中掏出半塊饅頭,老狗原本無精打采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鼻子輕輕抽動。
“來,吃吧。”他將饅頭塞進老狗嘴裡,看著它狼吞虎嚥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笑意。
這饅頭可不簡單,裡面藏著系統獎勵的寵物療傷藥,想到這半年來系統月籤獎勵盡是些寵物用品,陳守信這才恍然大悟——分明是早有預謀。
就在老狗吞下最後一口饅頭的瞬間,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兩者之間閃過,陳守信感覺到某種玄妙的聯絡正在形成,緊接著系統提示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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