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和兒媳婦於莉也在人群裡張望,於莉小聲對婆婆說:“早上我看見陳守信在院裡轉悠,就猜到是他家要裝電,這日子過得,嘖嘖...”
工人們很快就把活幹完了,陳守信付了七塊三毛錢的工錢和材料費。看著新裝好的電線,他心裡盤算著,等通電後,這日子可就要好過多了。
“守信,裝電線花了不少錢吧?”何雨柱端著飯盒經過,狀似隨意地問道。
陳守信瞥了他一眼:“也就一百多塊錢。”
“一百多?”何雨柱倒吸一口冷氣,“這可不少啊!”
“還行吧。”陳守信淡淡地說,“總比天天點煤油燈強。”
何雨柱訕訕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他心裡清楚,陳守信這是在暗示什麼。前幾天他還在院裡說陳守信家窮,連煤油都買不起,現在人家直接裝上了電,這臉打得啪啪響。
晚上,陳守信坐在自己的小屋裡,看著牆上新安裝的電燈開關,心裡有說不出的滿足,雖然電還沒通,但他已經能想象到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守信,在家呢?”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劉大壯的聲音。
“劉師傅請進。”陳守信起身開門。
劉大壯走進屋,環顧四周:“裝上電線了?不錯不錯。對了,明天車間有個急活,需要你幫忙。”
“什麼活?”
“一批進口機床的零件出了問題,需要重新加工。這活兒技術要求高,我想來想去,就你能勝任。”
陳守信點點頭:“行,明天我早點去。”
送走劉大壯,陳守信躺在床上,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從考取六級鉗工到裝電線,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接下來的日子,他得步步為營,既要應對即將到來的困難時期,又要提防院裡那些人的明槍暗箭,好在他現在有了足夠的底氣,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過活。
次日上午,陳守信站在工作臺前,目光落在屋內的電線上,手指輕輕摩挲著牆面。陽光透過車間的玻璃窗斜射進來,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道光影。
“四平方銅芯線...”他低聲呢喃,眼神中閃過一絲專注,“這年頭的物料確實實在。”
車間裡瀰漫著機油和金屬的氣息,各種機器運轉的聲音此起彼伏。陳守信轉身走到自己手搓的空調前,仔細檢查著每一個細節。這臺一點五匹的空調雖說是山寨,但每個零件都經過他的反覆除錯,效能絕對在可控範圍內。
“制熱一千五,電輔一千瓦...”他站在工作臺前,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檯面,眉頭微皺,“按老師傅的口訣'十下五、百上二',這電流也就十五安左右。”
正當他琢磨著要不要把洗衣機也搓出來時,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陳師傅!”車間主任呂青山大步走來,臉上帶著幾分急切。
周圍的工友們紛紛豎起耳朵,手上的動作卻不停。這些天陳守信可是廠裡的紅人,誰不想聽聽又有什麼新鮮事。
呂青山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有個事跟你商量,保衛科安副科長的兒子要來當學徒,你看...”
“羅志勇的兒子?”陳守信眉梢微挑。
“對,叫羅陽,十六歲。”呂青山搓了搓手,“你是咱們廠唯一沒帶徒弟的六級鉗工...”
話未說完,陳守信就輕笑著打斷:“行,讓他來吧。”
沒過多久,呂青山就領著個身材結實的少年走了過來,少年穿著嶄新的工裝,眼神清亮,臉上帶著幾分青澀。
“這是羅陽,以後就跟著你了。”呂青山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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