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信躲在暗處,聽著他們的對話,漸漸理清了來龍去脈。
這夥人原是地痞土匪,十幾年前隱姓埋名,過起了正常生活。但其中一個叫君刺的發現了這處藏有皇室財寶的密室,現在他們被一個叫毒玫瑰的女人要挾,讓他們在國慶搞破壞,但發現了鉅額財富的他們,已經不想冒這個險了。
剛才他們幹掉了兩個想告密的同夥,現在正在商量下一步計劃。
“有意思。”陳守信暗自冷笑。
他早就把這裡的子彈都收走了,就算這群人想用槍,也是白搭。至於肉搏?陳守信活動了下手腕,這段時間練的武藝,也該試試效果了。
石室內,煙霧繚繞,昏黃的燈光透過氤氳的霧氣,在牆壁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菸草味,混雜著淡淡的火藥氣息。
馬伕懶洋洋地靠在牆邊,手指夾著一根快要燃盡的香菸。煙霧緩緩從他微張的嘴角溢位,在空中打著旋兒,像一條若隱若現的絲帶。他眯著眼睛看向門口,那副慵懶的模樣,活像個打盹的門衛大爺。
“鷂子和軍刺這兩個傢伙,怎麼還沒回來?”他彈了彈菸灰,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煩,“該不會又在哪個小酒館裡喝得不省人事了吧?”
眼鏡男坐在角落的木凳上,金絲眼鏡的鏡片反射著微弱的光芒。他低頭擺弄著胸前彆著的英雄牌鋼筆,筆尖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依我看,十有八九又是軍刺那傢伙拉著鷂子去喝酒了。這種重要時刻,還這麼不靠譜。”
“老牛,”馬伕轉頭看向一旁正在擦拭軍刀的壯漢,“就咱們開的這個條件,軍刺能點頭嗎??”
老牛抬起頭,結實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手中的軍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芒。他咧嘴露出一個冷笑:“不同意?呵,那就讓他永遠閉嘴。反正這種人,不聽話就得讓他明白什麼叫規矩。”
麻子臉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引得眾人側目。他用手帕掩著嘴,目光卻若有若無地瞥向角落裡的軍火箱:“咳咳...這鬼天氣,害得我又犯老毛病了。話說回來,他們該不會連酒都買不到吧?”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某個開關,其他人紛紛心領神會,裝作漫不經心地站起身來,在石室內四處走動。
“這邊沒發現異常。”
“我這裡也很正常。”
“一切都很乾淨。”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表面上在閒聊,實則都暗自繃緊了神經,手不自覺地按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大壯,你怎麼了?”馬伕敏銳地注意到其中一人的異常表情。
大壯蹲在軍火箱旁,神色凝重:“箱子上的樹葉掉了。”
老牛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就這?瞎緊張什麼,不就是片樹葉嗎?”
“不對,”大壯的聲音突然變得緊繃,“那片樹葉是我特意壓在槍托下面的。”
話音未落,幾人齊刷刷掏出手槍,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空氣似乎在瞬間凝固,只剩下幾人粗重的呼吸聲。
此時,陳守信正蹲在石柱上方的陰影處,居高臨下地觀察著下方的情形,他能清晰地看到每個人的位置和動作,心中已經盤算好了先發制人的最佳時機。
就在麻子臉轉身的瞬間,陳守信動了。
他的身形如同一片落葉,無聲無息地從上方墜下,右拳裹挾著凌厲的勁風,直取麻子臉的後頸要害,這一拳角度刁鑽,力道十足,更重要的是出其不意。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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