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信謙虛地應答著，不時也稱讚兩句他們的棋藝。雖然這兩位教授的棋藝實在稱不上高明，但面子還是要給的。
“對了，小陳，”張教授突然想起什麼，“晚上坐我們這桌，給你介紹幾位大學的老朋友。都是業內的專家，認識認識也好。”
陳守信本想推辭，但看到兩位教授期待的眼神，只好答應下來。
“來來，咱們也下一盤。”趙教授收起棋子，熱情地招呼道。
“您二位繼續，我先去房間休息一下。”陳守信婉拒道，“晚上再好好請教。”
回到五樓的房間，是個不大的套間。進門是個會客廳，東南角是臥室，鋪著兩層白色床單的雙人大床看著就讓人想躺上去，趙芸跟著進來，熟練地給陳守信泡了茶。
“櫃子裡還有咖啡，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她開啟櫃門，裡面擺著各式飲品。
“謝謝。”陳守信端起茶杯，熱氣氤氳中飄著淡淡的茶香。
“陳大哥，”趙芸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晚上要不要去外灘逛逛？聽說夜景很美。”
“行，如果我沒喝多的話。”陳守信笑道。
“要喝酒？”趙芸有些擔心地問。
“張教授讓我去他那桌，估計推不掉，就是我酒量不太好。”陳守信無奈地搖搖頭。
“沒事，房間就在樓上，喝多了直接回來睡覺就行。”趙芸安慰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直到張教授的學生來喊人。
“陳大哥，你要是覺得頭暈就早點回來休息。”趙芸叮囑道，語氣中帶著關切。
“沒事，這點路我還是能走的。”陳守信笑著擺擺手。
等陳守信離開後，趙芸下樓來到前臺。她的心跳得有些快，手心也微微出汗。
“您好，我住在521號房，”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鑰匙忘帶了，晚上回來能幫我開門嗎？”
“我現在可以陪您上去取鑰匙。”前臺服務員熱情地說。
“來不及了，我怕晚上喝醉，所以提前說一聲。”趙芸解釋道。
“好的，容我先幫您辦理登記手續。”
安排好這些，趙芸才出門，她的心情有些複雜，既期待又忐忑。這兩天在上海，被周圍開放的氛圍感染，她決定做一件大膽的事。父親給她這次機會，是希望她光明正大地爭取，但趙芸想用自己的方式，哪怕冒險一試。
陳守信並不知道這些，來到二樓宴會廳。推門進去，滿屋子的歡聲笑語。平日裡文質彬彬的教授們，此刻也都放開了吃喝，觥籌交錯間，笑聲不斷。
“小陳，來這邊坐！”張教授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
陳守信穿過觥籌交錯的人群，來到張教授的桌前。張教授熱情地介紹著在座的各位教授，有機械系的系主任，有材料學的專家，還有幾位知名高校的教授。
有了兩位老教授的引薦，加上陳守信自己的成就，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圈子。觥籌交錯間，話題從技術發展到人生理想，氣氛越發熱烈。
“我們家就在用你設計的燃氣灶。”
“設計得真是巧妙。”
“我們還專門研究過呢。”
陳守信哭笑不得，這些老學者的熱情讓他受寵若驚，酒過三巡，他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一樓餐廳的角落裡，一對年輕男女正在低聲交談。女生扎著馬尾辮，穿著樸素的碎花裙，眼中含著淚水。男生西裝革履，表情嚴肅。
“秦曉，你真的不跟我出國嗎？”男生的聲音有些沙啞。
“國家培養我們，怎麼能只想著往外跑？”女生攥緊了手中的餐巾。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