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守信,正坐在北海邊悠閒地釣著魚。秋風徐徐,吹皺了湖面,也吹散了他心中的煩悶。
釣魚對他來說,早已不是簡單的消遣。那是一種對過往的追憶,一種對生活的感悟。
陽光漸漸西斜,陳守信收起魚竿,看著桶裡的收穫,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拎著魚桶往回走,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回到四合院,羅志勇正在門口等他。他手裡提著兩瓶西鳳酒和一份醬汁肉,臉上帶著幾分期待。
“守信,我帶了些好酒好菜。”羅志勇舉了舉手中的東西。
雖然不再是副科長,但羅志勇的待遇反而更好了。只是那些曾經阿諛奉承的人,早已不見蹤影。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感慨。
陳守信笑著開啟院門:“進來坐吧,正好嚐嚐我今天釣的魚。”
屋內,兩人推杯換盞,暢聊人生。羅志勇看著桌上的魚,讚不絕口:“守信,你這釣魚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還行吧,主要是運氣好。”陳守信笑著說道,給羅志勇倒上一杯酒。
夜色漸深,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為這個秋夜增添了幾分溫馨。兩個人就這樣,在這個秋日的傍晚,開始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長談。
酒過三巡,羅志勇的臉上泛起紅暈:“守信,說實話,我現在反而覺得不當副科長更好。至少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也不用看人臉色。”
陳守信點點頭,給他夾了一塊魚:“人這一輩子,活得開心最重要。”
“是啊。”羅志勇嘆了口氣,“以前總覺得當官是人生的目標,現在才明白,那些都是虛的。”
而此刻的另一邊四合院裡的氣氛卻變得熱鬧起來,晁鋒成了眾人追捧的焦點,他靠在院子裡的石桌旁,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剛才那一番針鋒相對的對話,讓他在眾人心中的地位瞬間拔高。
“晁鋒哥,你剛才真是太帥了!”一個年輕人湊上前,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那個編劇在你面前簡直就是個弟弟。”
“就是就是,”另一個人也趕緊附和,“什麼狗屁編劇,不就是會寫幾個字嗎?”
晁鋒得意地揚起下巴,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石桌面:“這種人我見多了,仗著會寫幾個字就自以為是。在我們這行,光會寫有什麼用?還得看實力說話。”
路滔坐在不遠處的藤椅上,眉頭微皺。作為一個資深導演,他對人性的觀察向來敏銳。剛才那一幕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陳守信臨走時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他隱約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院子裡的氣氛正熱鬧,陳青松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深藍色的休閒西裝,腳步輕快,看起來心情不錯。
“路導,抱歉來晚了。”陳青松笑著說道,目光掃過院子裡的眾人,“聽說剛才發生了點有趣的事?”
“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晁鋒搶著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炫耀,“就是有個編劇,裝模作樣地跟我說什麼文學理論,被我幾句話就懟回去了。”
“哦?他說什麼了?”陳青松饒有興致地在石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趙芸這時也湊了過來,她模仿著陳守信的語氣說道:“他說‘那我買幾個水果,請你原地等候,不要走動。'”
話音剛落,陳青松突然噴出了剛喝進嘴裡的茶水,整個人笑得前仰後合,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