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其他人也都紛紛上前，七嘴八舌開口。
“你們回去吧，不要打擾我們村子的安寧。”
“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活到六十歲也夠了，誰能長生不死？臨時之前，能替村子裡的娃們做些事，我們也算沒白活。”
“沒錯，那牛妖的可怕，你們沒有見識過，別給我們惹禍。”
“離開我們村子，我們不歡迎你。”
“還想除妖？管好你們自己吧。”
……
柳三狂邁步上前，“石戰老哥，你的擔憂我能理解，但如今機會難得，我們有神靈庇護，區區一頭牛妖，又算得了什麼？”
石戰嗤笑一聲，“神靈？若真的有神靈，又豈會容忍妖魔作亂？若真的有神靈，又何苦需要我們的幫助？”
他盯著柳三狂，“要除妖，先除你們村子的柳樹吧。”
柳三狂笑了，道：“誰告訴你柳妖還在的？”
石戰臉色一變，盯著柳三狂，“你什麼意思？你怎麼也敢稱呼那株柳樹為柳妖？”
柳三狂神色恭敬，對著神廟方向一禮，這才道：“那柳妖愚弄生靈，殘害百姓，其罪孽深重，惹得上神降下神罰，早已伏誅了。”
聽到這話，石村眾人皆是滿臉驚訝。
他們和巨柳村相距不遠，自然知道那株柳樹的恐怖。
就算是牛妖，面對柳樹的時候，也要忌憚三分。
而作為信徒。
柳三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柳樹不敬。
除非……那株柳樹真的死了！
石村眾人面面相覷，滿是不敢相信。
同時。
他們眼神中，又帶著一絲希冀。
萬一是真的呢？
石戰上前，死死盯著柳三狂，“你當真沒有騙我？”
柳三狂神色平靜，“我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
石戰沉默，忽然轉身，看向其他人，猶豫了一下，道：“你們怎麼看？”
其他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最終。
石村眾人分成兩派。
一部分認為應該求穩，在這樣一個時代，能活下去就不錯了，還能奢求什麼？
“我覺得沒有必要冒險，起碼牛妖只吃六十歲以上的人，村子還可以延續下去。”
“對，就算真的殺了牛妖，難道就不會有什麼馬妖、狗妖、豬妖？”
“呵呵，作為最底層的人，註定是要被剝削和壓迫的。說不定下一個還不如牛妖。”
而剩下一部分。
則是覺得可以抓住這個機會。
“你們說的輕巧，但是別忘了，誰都有老的一天，你們難道就願意六十歲就被妖魔吃掉？”
“在過去的歲月裡，咱們有多少親人，喪生在牛妖口中，如今看到了報仇的希望，你們真的還要忍嗎？”
“這種被當成牲畜的日子，我是過夠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沒錯，跟狗日的牛妖拼了！”
雙方各執己見，爭論不休。
王山青看的一陣頭大。
他嚴重懷疑，自己來石村是不是錯誤，若是直接帶著神罰之杖上山，說不定牛妖早就解決了。
他心中焦急。
要是耽誤了河神大人的大事，那罪過可就大了。
就在王山青等的不耐煩，準備離開的時候。
石村村長石戰一咬牙，道：“都別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