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算完成了自己年少的夢想,看她幸福,看她閃閃發光……即使陪伴在身邊的人不是他。
辜馥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擔心,有同情,還有……他沒再分析了。
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辜黎鏡漫不經心地抬頭,去而復返回來拿東西的顧筠奇怪地看著他,“辜總,你怎麼不去婚禮現場?”
“我就不去了,一會還要趕飛機。”辜黎鏡冷淡地啟唇,同時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挎在手臂上。
顧筠:“可是——”
路過他時,辜黎鏡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知道我是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我妹妹的吧。”
顧筠呆住了,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跟自己說起辜馥。
“你和季錦洲皮都繃緊一點,我人在國外,也可以隨時飛回來。”
不等顧筠反應過來,他拍拍他的肩,“走了。”
顧筠才回過神來,忙衝著他的背影喊:“可是關關好像很想讓你喝她的喜酒誒?她說你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幾輩子都是。”
辜黎鏡沒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擺了擺,留給他一個背影。
顧筠有些遺憾,但是人家辜總日進斗金日理萬機,每一秒鐘都是錢,總不能擋人財路:“好吧,我會和關關說的。”
看著他瀟灑離開的背影,他莫名感受到了他的孤寂。
他搖了搖頭,有些忮忌地想,有那麼多可愛的小錢錢相伴到老,有什麼好孤寂的?哼。
不過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
臥槽辜馥是不是在她哥面前說他欺負她了?
——
明明每天都在走的樓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顯得格外的長,季錦洲覺得自己汗都要出來了。
難道真的是上年紀了?
關妤窩在季錦洲懷裡,臉上揚起幸災樂禍的笑,“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非常幸福,感覺抱著你的全世界?”
“嗯。”季錦洲點點頭,不怕死地開口,“我的全世界有點重。”
婚紗裙襬又大又沉,他還得時刻注意不會踩到,然後和關妤兩個人一起在攝像機面前摔個一嘴泥。
關妤毫不客氣地擰季錦洲的手臂,臉上依舊帶著柔和甜蜜的笑,在攝像機面前完全看不出來她私底下用了多大的力氣:
“自己細狗就閉嘴,嗯?”
“我還沒說完呢——”季錦洲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嘴角輕微地抽了一下,疼的。
“我剛才是要說,我的全世界有點重……要。”
“才有點重要?”關妤更不滿意了。
季錦洲把她輕輕放在接送婚車的位置上,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啄,“非常重要。”
他的唇瓣上沾了一點她的口紅,緋色動人,關妤的眼眸深了深,點了點自己的唇瓣示意他:“有口紅。”
季錦洲指腹不在意地在自己唇瓣上一擦,簡單的動作做起來賞心悅目。
關妤眯了眯眼睛。
季錦洲笑起來,眉梢和眼角一併彎起來,他今天心情一直都很好,“怎麼了?被我迷倒了?”
“風、騷、怪。”她這麼點評。
季錦洲瞪大眼睛,好過分,哪有說自己老公是風騷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