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陳誠成了城衛司差役,還拿著借據,江榮軒倒也不敢再賴這本賬。
他這麼問,主要是怕陳誠還對自家寶貝女兒有想法,再提起婚約的事情,說不定上門要債只是個接近江家的幌子。
畢竟這些年想高攀上江家高枝的人,多了去了。
在江榮軒看來,那些個泥腿子,最是沒臉沒皮,需得多多提防著,別被糾纏住了,尤其是要提防這個陳誠。
“他只說要債,沒提其它事情。”門房答道。
“罷了,銀子拿去,把他打發走。”江榮軒從懷裡掏出錢袋子,摸出五兩碎銀遞給門房。
後者卻沒伸手去接,一臉為難道:“老爺,陳誠說這筆錢欠了十年,連本帶利要還十五兩。”
江榮軒登時大怒,暴跳如雷。
“什麼?他還敢收利息?開口就要十五兩銀子,當真以為我江家是好欺負的?”
說罷,江榮軒便帶著留守在家的四名護院武師匆匆向外走去。
開了院門,見到陳誠一身灰色差役制服,江榮軒不由轉頭瞪了門房一眼,顯然是怪門房沒說清楚。
預備差役和差役,雖然只差兩個字,但身份地位差得不是一點半點,而是整整一級別。
“陳家小子,就是你想要跟我收高額利息?”
江榮軒冷笑一聲,站在門楣上居高臨下道。
很顯然,這廝又想耍賴,陳誠皺了皺眉,耐著性子道:
“江榮軒,你欠我家五兩銀子,十年不還,我只收十兩銀子利息,已經很公道了。”
“真是笑話,我當初借錢之時,可沒說過要給利息。”
江榮軒拿出五兩碎銀,“看在老陳的面上,我不與你這小輩計較,拿了這五兩銀子,趕緊滾吧。”
到了此時,多說無益,陳誠長刀在手,緩緩向前行去。
江榮軒連忙退到院中,四名護院武師皆抽出長刀,護在其身前,對陳誠虎視眈眈。
“陳家小子,你想動手?”江榮軒一時間變得有恃無恐,面上更是帶著幾分譏諷。
一個小小的預備差役,竟然妄圖率先對江家動手,這不是找死麼?
陳誠不答,面無表情,緩步前行。
“陳誠強闖民宅,給我狠狠打出去!”江榮軒面上兇狠之色一閃而逝,大喝道。
四名護院武師得令,持刀向陳誠兇狠撲殺而來。
但陳誠比他們更快,身形移動如風,手中長刀接連揮動,電光火石間,只聽四聲悶響。
四名護院武師盡數被長刀拍倒在地,竟是無人擋得了陳誠一招,甚至毫無還手之力,因為陳誠實在太快,快到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還是陳誠不想傷人性命,留了手,否則這四個護院武師,早已成了屍體。
江榮軒嚇得面如土色,想要轉身逃離,卻發現雙腿如同戴上數百斤沉重枷鎖,動都動不了。
“陳...陳誠,你...你想做什麼?”
陳誠收了長刀,緩步走到他面前,悠悠一嘆。
“還錢!”
他連多一個字都不想跟江榮軒這種賴皮狗說道。
做生意發跡了,身家少說有數千兩銀子,卻連五兩銀子的欠款都要賴著,一賴就賴十來年,這樣的人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還...我這就還。”江榮軒哆哆嗦嗦應了聲,忙從懷中掏出錢袋子,整個一股腦的遞向陳誠。
不得不說,江榮軒這廝當真有些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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