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沈菡連忙抱著官服後退一步,“官職怎麼能說免就免呢?不管怎麼樣,我都得試一試。”
沈菡以前只是一個深宅婦人,雖有點小聰明,卻並不見得有什麼治國之方,不過是治家有點想法罷了。
從沒想過竟然還能在朝廷裡有一番作為,這種好事情她怎麼能錯過,必須得牢牢抓在手裡!
見狀,樓逸塵也不再勸阻,帶著她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沈菡帶著孩子,還有樓逸塵一起去了沈家。
探望父親,也是探望沈菡這剛出生的小侄子。
去了才知道,原來現在父親被沈紹關在將軍府裡,每天一頓軟骨散,從來都沒有停過。
沈菡看了十分心疼,這個東西雖說對身體沒有什麼危害,可總不能日日吃、天天吃,總覺得這段時間父親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很多。
沈菡跑過去找沈紹,對方正在和辛綠柏一起逗孩子。
一看見她來了,辛綠柏立刻眼睛發亮:“妹妹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都沒能來得及去門口迎接你。”
沈菡連忙擺手:“迎接我什麼,都是一家人,沒有必要這麼客氣。”
“那也不行,咱們沈家不管誰來誰走,作為沈家的一份子都要出去相迎歡送的。這是沈家傳下來的規矩呢。”
被她這說法逗笑了,沈菡站到她身邊逗了一會兒小侄子。
辛綠柏看出來她跟沈紹之間有什麼事情想說,寒暄幾句就抱著孩子走了,給他們兄妹倆留出點空間來。
沈紹見夫人一走,立刻板著臉色:“你來找我可是為了那個人的事情?”
沈菡點點頭:“原來你也知道,難道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正常人哪裡能抵得住你這樣天天下藥?”
“正常人?他是正常人嗎?他是齊王的死士!他的身手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他不是父親,那怎麼辦?我們這沈府上下都會死在他手裡。”
沈菡反問:“可若他是呢?他是父親呢?”
沈紹反唇相譏:“如果他是父親,就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甚至會為我感到驕傲。”
他的道理總是一條接著一條,不管沈菡說什麼,沈紹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只要這個人住在我沈府,就得給我服用軟骨散,否則我不會讓他自由活動的。”
站在門外的雲奴聽到他們交談,腳步稍微頓了頓,最終神情失落地轉身離開。
他也不能奢望這些人立刻接受自己,可是他究竟要如何才能恢復記憶呢?
到時候不管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都能放心地離開或者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