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馨月卻說,留給她拆就行。
沒想到,竟然直接送到了樓逸塵的手裡。
“奴婢正打算要拆呢,就被王爺拿走了,王爺很是喜歡呢。”馨月眼裡閃過一絲促狹的笑容,她小聲說,“王爺這是愛屋及烏。”
沈菡微微搖頭:“這話可不能胡亂說。”
事關兩人的清譽,要是被人偷聽了去,可就洗不清了。
沈菡喝完藥之後,簡單吃了些,繼續投入到繡品的縫製中。
她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地差,兩邊還各有各的醜法。
一邊像個橘貓,另一邊倒是看起來是個老虎了,只是是睡著了的。
馨月挑選了一些繡香囊的布料:“夫人,您想用哪個顏色的布料?”
沈菡挑花了眼,最終選擇了荷花白的顏色。
這個跟樓逸塵常穿的衣服顏色應該挺配。
“這個顏色好,清雅又帶著溫柔,很適合王爺!”不管沈菡做什麼,似乎馨月只會誇讚她,“那夫人,你想要繡什麼?這個顏色難道是要搭配蘭花?荷花?還是竹子?”
沈菡的臉上帶了些尷尬:“我只會繡老虎。”
馨月:“……那也挺好的,那就繡個老虎吧,或者繡個貓兒也行,兩個都長得差不多!”
兩個人忙活了兩天,沈菡雖然在陌生的地方,身體漸好的同時也並不覺得無聊。
終於,香囊也繡好了。
在馨月手把手的教導下,沈菡繡了個還算活靈活現的踏雪狸奴。
這比沈菡自己繡的要好太多,她感覺跟馨月手裡學了兩天,她的手藝都進步不少。
於是興沖沖地又拿了塊紅色的布,想要給孩子繡個肚兜,沒想到繡出來的一團亂糟糟的線還是慘烈無比。
沈菡撓了撓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想起了青玉,青玉的繡技要比她好得多,不管繡什麼都跟活過來一樣!
“馨月,宋府那邊怎麼樣了?她們都還好嗎?”
“都好,”馨月每天都會跟沈菡說一說那邊的情況,“您的院子被人看守著,不出門誰能知道您不在?再說了,竹刃的易容術尋常人絕對看不出來!”
“那就好,那……樓逸塵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能回去?我覺得我的身體已經基本上全都好了。”
馨月想了想,她拿著沈涵繡的香囊:“那您要不去送香囊過去,順便問問呢?”
“我去問?”
沈菡有點猶豫,她拿著香囊,覺得這已經是她繡得最好的,拿出去也不丟人。
最終她猶豫再三,還是敲了敲房門:“樓逸塵,你在嗎?我有個東西給你。”
書房裡,鄭虎的聲音微微一頓:“王爺,按照計劃繼續嗎?”
“嗯,皇帝那邊由我來說。真州那邊你讓人打點好,不能出一絲紕漏。”
“是!”
書房門開啟,鄭虎側身讓沈菡進去:“沈夫人,請。”
離開時,他還貼心地將門關上。
書房裡瞬間變得私密逼仄。
沈菡嚥了口口水,心如擂鼓。
“這是我繡好的,你看看可以嗎?”
小小的荷包在沈菡的手中,看起來可愛秀氣,散發著淡淡的瓜果的味道。
“裡面放了什麼?”
“果乾,都是些常見的水果。”沈菡不喜歡濃重的香料味,但是很喜歡水果清甜的味道。
她語氣微頓:“要是你不喜歡,那我換成別的?你喜歡花香還是木香?或者是藥香?”
“不必,這樣就很好。”
樓逸塵站起身,從桌後繞到她身邊,湊得很近。
他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的圓領雲紋廣袖長袍,腰間綁著黑底玉腰帶,溫潤如玉,又帶著莫名的壓迫感。
沈菡忍住了沒後退,抬頭困惑地看著他。
樓逸塵垂眸,唇角微微翹著,語氣並不強硬,卻像理所應當。
他說:“勞煩沈夫人替我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