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一看見沈菡，立刻就跪了下來，哭啼啼道：“夫人，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
春夜滿身都是傷痕，嘴角臉頰全都帶著淤青。
沈菡連忙將她扶了起來，皺著眉頭道：“你身上這是怎麼了？誰打的？宋家人嗎？”
春燕哭著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敢有絲毫隱瞞：“是，他們覺得奴婢跟夫人關係親近，就派我過來求情，我不願意，他們就打我……”
“我現在與宋家已經沒有辦法關係，他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竟然還想來求我？？”
“宋家不這麼覺得，她們認為夫人既然嫁到了宋家，就算和離了，也有義務去幫宋家的忙。”
春燕打了個哭嗝，繼續抽噎道：“夫人，他們說，宋家上下幾十口人的性命全都捏在您手裡，若是您不幫忙，他們……他們做鬼也不會放過您……還有、還有那柳姨娘，老夫人說，柳姨娘懷有身孕，就算您不救宋家的人也得救柳姨娘，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沈菡冷笑一聲，這些話還真像是宋家的人能說得出口的！
只是……孩子？
“柳夢柔根本沒有懷孕，讓我幫她？”沈菡嗤笑一聲，“也就閔氏還有宋辭朝這兩個蠢貨會被她騙那麼久！”
春燕吃驚地愣了一會兒，才說：“但是柳姨娘說，她之前懷的孩子已經被您給謀害流產了，現如今的孩子是最近才懷上的。”
青玉難以置通道：“夫人，您覺得這次是真的嗎？”
沈菡微微搖頭：“按照柳夢柔的說法，她根本沒時間接觸宋辭朝，閔氏能信她？”
春燕現在也有點糊塗：“奴婢只知道，那一日您從地牢裡離開之後，柳姨娘便去借種了，就是那一次懷上的！聽說，是靜雲去找了您以前治療將軍的藥方，又找了生子丹，這才懷上……”
沈菡差點連手裡的杯子都沒能拿穩，借種這種事情也虧得柳夢柔能做得出來。
那這兩人是在地牢裡……沈菡眼神厭惡，光是想想都覺得噁心。
這會兒青玉拿來了藥膏，給春燕臉上塗抹。
沈菡看著她忍疼的模樣，直接道：“春燕你就別回去了，留在我這裡如何？”
春燕眼淚簌簌流下，她搖了搖頭：“可是他們將我妹妹關押在那裡，如果我不回去的話，我妹妹就沒命了”
“這事簡單，竹刃，你去跟我哥說一聲，把人接來。”
“是！”
春燕聽聞，立刻跪地上給沈菡磕了幾個響頭：“多謝主子，多謝夫人，多謝主子，春燕以為報，唯有為主子肝腦塗地！”
沈菡微微頷首，春燕是個可用之人。
她思索了一會兒，發現柳夢柔做的這些事情裡似乎都有一個人的身影——靜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