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逸塵看了她一眼:“差點忘記還有一個,我不想對懷了孕的女子動手,把她綁在椅子上吧,省得待會兒孩子沒了還怪在我身上。”
沈菡聽得差一點笑出聲。
宋辭朝雖然會武功,卻抵擋不住好幾個帶著武器的暗衛。
很快,他就被吊著掛在了湖水旁邊的樹杈上。
一根又輕又細的鞭子送到沈菡手裡,她雙眼興奮,拿著鞭子甩了十好幾下,打了他一身的紅痕。
沈菡累了,就交給旁邊的暗衛繼續打。
她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想要回去:“這種小鞭子打在人身上一點殺傷力都沒有,頂多就是紅痕,根本沒辦法讓人皮開肉綻。”
樓逸塵緩緩道:“他暫時還不能傷得嚴重,等到他從真州回來,再讓你好好出氣。”
沈菡看了他一眼,越發篤定,樓逸塵在揹著她做什麼事情。
馬車裡,樓逸塵端坐在一旁。
沈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道:“你到底在謀劃什麼?告訴我?”
樓逸塵搖了搖頭:“一些小事而已。”
“我也好歹是這件事情的中心人物,難道我也不能知道?還是說你不肯信我?”
可不管沈菡怎麼問,樓逸塵就是不肯透露。
她抱著手臂,眼神不斷地落在對方身上。
馬上就要到宋府,沈菡還是伸出手拽住了樓逸塵的衣袖
此時馬車湊巧顛簸了一下,沈菡本就猶豫不定的身形倒在了樓逸塵的懷中。
兩人都是一愣。
沈菡心想著自己倒都倒了,總不能白倒。
她將手緩緩向上抬,搭在樓逸塵的胸口:“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眼波流轉,瀲灩多情。
樓逸塵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拎了起來:“沈夫人,不能。”
馬車緩緩停靠,外頭的竹刃等著接應。
沈菡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麼水靈靈的拒絕了,她又羞又氣,抬起手想要捶他。
卻不成想,一巴掌打到了他臉上。
沈菡心裡咯噔一下,在外面等著的鄭虎和竹刃也都愣了:什麼聲音!?怎麼聽起來像是巴掌聲?!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都驚詫莫名。
沈菡心裡也開始害怕,她真是飄了,肚子裡懷著別人的孩子,就想要勾引他就算了,勾引不成,竟然還打人!
她都不敢看樓逸塵的眼睛,眼神心虛地別過去。
許久,樓逸塵笑了,聽起來帶著一股暢快與少年氣。
沈菡抬眼,看見他握著自己的手貼在臉上。
樓逸塵那雙黑沉沉的眸子正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帶著痴纏的笑意:“沈菡,是你先招惹我的。”
沈菡心道不好,只是不等她逃走,身體驟然一輕,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攬入懷中,激烈的吻在她唇齒之間落下。
許久,沈菡從馬車裡出來,竹刃將她帶回房間裡。
等人全都離開,沈菡解開面紗。
鏡子中的自己臉頰緋紅,唇上口脂被蹭花,眼含春波。
“真是作孽……”
順賢王府的馬車停留在原地,一如他這三年每次靠近宋家,停留守候,只為能夠看她一眼。
只是這一次,樓逸塵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
唇角的溫度與柔軟似乎猶在,滋味如同他想象之中令人沉溺。
他垂眸看著香囊上的黑白狸奴,忍不住低笑:“鄭虎,給我找一個同這香囊上一模一樣的狸奴來。”
鄭虎到現在還震驚得說不出話,他難以置信自己這從來身邊沒有一個女人的王爺竟然開竅了。
開的還是有夫之婦的竅。
他的天爺哎!
許久他才道:“是,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