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眾人就看到沈又安以一種快如閃電的速度往旁邊漂移,還沒看清人影,子彈已經擦著少女半空中飛揚的髮絲射了出去。
驚呼聲四起。
就像武俠電影裡的畫面一樣,難以置信沈又安竟會有如此快的速度,腰肢如水般柔軟,那纖細的身姿輕盈如一陣風,完美避開了子彈。
子彈嵌入牆壁,那子彈忽然炸開,猶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而以那朵玫瑰子彈為中心牆面迅速向四方蔓延開裂縫,足以見得殺傷力有多可怕。
沈又安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這是特製子彈,殺傷力遠超普通子彈數十倍。
虞若歡見沈又安竟然避開了這一槍,面色鐵青,下一槍緊隨而上。
但沈又安不會再給她機會。
她迅速欺身而上,直面黑洞洞的槍口,一隻手如一條靈活的蛇扣住虞若歡拿槍的手腕,她的速度太快,虞若歡還沒反應過來,疼痛先於大腦做出反應,手槍下意識從手中脫落。
沈又安另一隻手順勢接住掉落的手槍,而那隻掐住虞若歡手腕的手已經飛快的掐住了虞若歡細嫩的脖頸。
攻守異形,被迫不得不觀戰的眾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捂嘴驚呼。
萬萬沒想到,沈又安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功夫,這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這下不得不再次重新審視沈又安。
赫連玉臉色沉了又沉。
這丫頭深藏不露,反襯得她從前一次次的迫害跟跳樑小醜似的。
原來是真的懶得跟她計較。
虞若歡的背重重抵在欄杆之上,她痛的悶哼出聲,沈又安稍稍用力,虞若歡整個身子飄了起來,半截身子拱出了欄杆外。
閆露在樓下大聲喝彩:“安安你太厲害了。”
虞若歡脖頸被掐,發不出任何聲音,視線裡是少女冰冷而美麗的面容,一雙漆黑深眸猶如萬年寒潭,居高臨下的俯視而來。
這一刻,虞若歡無限逼近死亡。
她能感覺到,落在脖子上那隻手,沒有絲毫鬆軟,只需再稍稍用力,她即刻去見閻王。
虞若歡並不感到害怕,甚至隱隱興奮,她目光充滿仇恨,又彷彿是一種挑釁,彷彿在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人,沈又安她也得償命。
無論如何,虞若歡黃泉路上,一定要拉沈又安陪葬。
“沈小姐、不要。”蔚珠嬅疾步上前。
“歡歡有罪,但她罪不致死,求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歡歡一條活路。”
沈又安沒有搭理蔚珠嬅,另一隻手拿起手槍,打量了一眼。
“銀蛇之吻,這麼好的槍落你手裡,暴殄天物。”
話落槍口頂在虞若歡的眉心間。
那觸之而來的冰涼令虞若歡身體猛的一顫,視線中無限壓近的黑洞洞的槍口猶如看不見底的深淵,身體彷彿失重般不停的下墜。
種種席捲而來的恐懼讓她面上偽裝的堅強一瞬碎裂,露出脆弱的本質。
沈又安勾了勾唇:“原來你也知道害怕。”
扣動扳機,那細碎的聲音如同驚雷,在虞若歡耳邊炸響,瞳孔瞬間驟縮。
“砰……。”
沈又安口技了得,比真的槍響還逼真。
“不……。”蔚珠嬅崩潰的大喊。
虞若歡白眼一翻,暈死過去,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沈又安像丟抹布一樣把暈過去的虞若歡丟了出去,眉眼分外嫌惡。
虞若歡像灘爛泥一般躺在地板上,身下水跡氤氳,尿騷味撲鼻而來。
竟是嚇的尿褲子了。
蔚珠嬅見虞若歡只是暈過去了,鬆了口氣,趕忙對沈又安道謝:“多謝沈小姐不殺之恩,我以後一定好好管教歡歡,決不讓她再出來作惡。”
“夫人,縱惡等於為惡,這是最後一次。”
不過估計虞若歡也活不到再有下次了。
看在她母親的面子上,沈又安留她一命。
蔚珠嬅淚如泉湧:“都是我的錯,我不會再給她為惡的機會。”
沈又安目光掃了一圈,所過之處紛紛露出敬畏的神色。
沈又安手腕反轉,那把小巧卻殺傷力十足的武器被她收入口袋裡,大家看的膽顫心驚。
“下個月初十是個好日子,屆時我會在四季山莊為桑老先生舉辦一場昭雪儀式,屆時還望各位蒞臨現場。”
眾人面面相覷,誰敢拒絕。
“去去,到時候一定去。”
赫連玉問道:“四季山莊不是已經查封了嗎?”
沈又安挑了挑眉,一雙黑眸深不可測。
“四季山莊本就是桑老先生送給桑紫銘的嫁妝,我作為桑紫銘的後人,怎麼,沒有合法的繼承權嗎?”
赫連玉頭大如鬥:“那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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