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些在養心殿出手的刺客一般,周豐也在強行衝破皇宮禁制之後迅速反制,淪為一灘血水。
而當雜務司的人戰戰兢兢開始收拾殘局時,葉小山卻又被高盡忠帶著,直出皇宮,趕往禮部衙門。
“公公,季公公那邊又遇到了什麼麻煩?難道那些夜族刺客居然連兵部都能混入麼?”
“不,扣下季長隆的並不是夜族的人,而是兵部的官兒……”高盡忠腳步匆匆,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緊緊跟隨的葉小山,“是鄭家的人!”
“啊?可季公公不也是珍妃的人麼?”
“他們這次發難並不是衝季長隆,而是衝著你來啊。不然咱家為何還要帶上你呢?”
葉小山再是一愣,眉頭深深皺起,知道此去怕是有些兇險了。
但口中還是道:“他鄭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這時候拿捏宮裡,他們難道不知道今日宮裡出了刺客,我們內務府正需要他們配合查出刺客行蹤麼?”
“他們當然知道,但這並不影響他們藉機坐地起價。五姓七家,可沒有一家是省油的燈啊。你以為他們真就跟咱們這些人一樣對主子忠心耿耿麼?”
葉小山再是一愣,跟著就反應了過來。
是自己想當然了,以為這大雍就跟歷史上的那些朝代一樣,君臣名分早定,在至高的皇權面前,臣子只有被動聽命的份,就算要殺你全家,你都得乖乖把脖子伸過去,還得謝恩。
現實顯然並非如此,大雍的君臣只是合作與利益捆綁的關係,甚至存在暗中的博弈。所以鄭凌才敢覬覦如妃娘娘,才敢在那天趁虛而入。
跟著,他又擔心道:“難道他們想趁機為鄭凌他們報仇?公公,那小的可就……”
“你放心,有咱家在,他們奈何不了你!”說話間,兩人已來到離皇宮並不太遠的兵部衙門前。
此時這裡看著也是一副劍拔弩張,人心惶惶的模樣。
數百官兵已把這座中樞衙門圍了個水洩不通,不少官員更是六神無主在外邊兜著圈子,口裡唸唸有詞:“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一個穿著緋紅色重臣袍服的半老官員更是站在大門口,衝裡頭喝道:“鄭涼,你個小畜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老夫限你在十個數後帶著人質出來,不然就由老夫親手送你去和你哥哥團聚!就當老夫沒有生過你這個逆子!”
“主人不可啊……四少爺他只是一時被仇恨迷了心竅,讓小人再去勸勸他,說不定他就……”一旁的忠僕趕緊出聲勸阻,聲淚俱下。
而裡邊也傳來暴躁的喝叫:“我說了,我要讓那個姓葉的的狗太監為我哥哥償命。既然你們這些人都做不到,索性就由我來做。
天黑前,要是他還不來,不光季長隆這個狗奴才,還有這兒的兩個侍郎,都要跟我陪葬!”
“你……”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時,身後傳來了有些陰柔的聲音:“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鄭大人,是令郎在裡頭挾持了咱們內務府的人麼?”
那鄭大人立刻回頭,看著大步上來的高盡忠,苦笑一聲:“高公公你可算來了,真是讓你見笑了。
我家這個小畜生和他兄長鄭凌一向極好,之前知道鄭凌死後,大受打擊,不斷叫嚷著要為兄長報仇。
之後老夫好不容易才安慰住了他,可沒想今日季長隆一到,提起宮裡之事,他居然就又突然發作,不但傷了季公公,還把他和在場的兩個侍郎大人都給扣住了。
老夫想出手救人,奈何投鼠忌器,只能……只能暫時帶人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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