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年來,大雍朝廷的局面是愈發的好轉。
定北侯武茂川與鄭凌連戰連捷,不斷攻克叛逆城池,幾乎把所有叛軍盡數掃平。
而其他各地,在眼見得這些世家豪族起兵之後竟如此不堪一擊,也都斷了再與朝廷作對的念頭,紛紛歸正。
無論是之前被截斷的陸路,還是因各種原因斷開的水路,到此時都已暢通無阻。
不光暢通,那些積欠多年的稅款糧食,也在這時陸續不斷地,從各地轉運入神都。
這讓本來因為持續用兵而漸漸枯竭的大雍國庫再度豐盈起來,也讓朝廷有了更足的底氣去壓制各方。
而這一切,要歸功的話,自然都要歸到如今執掌朝政大局的如妃,天后身上了。
畢竟現在朝中大小事務都由天后一人而定,她才是如今事實上的天下之主。
這讓她在朝野間的威望更是不斷提升,一些說法裡,她已經蓋過景慶帝及之前的眾多大雍先帝,也就只在太祖太宗之下。
甚至一些激進者,一些試圖投機之人,更是在民間,在官場角落裡散播起當立天后為新帝的說法。
而這些說法,也在這個滿城春風的日子裡,隨風送進了皇宮大內,傳入天后的耳朵裡。
“要奴才說,這是理所當然的。
主子這些日子殫精竭慮,宵衣旰食,為了朝政大事都做了多少,論功勞已經完全不比其他先帝要小,此時因功登基也在情理之中。”
跟前的親信太監魏賢更是直接就表了態,然後又看看左右其他人:“你們以為呢?”
“魏公公說的是,奴才們也是這麼想的。
論才幹,論功勞……咱們主子哪一點都比以往那些先帝要強得多,現在登基正是民心所向,天意所在。”
“那要是有人反對呢?”如妃臉上看不出多少想法,只微微笑著問道,“本宮之前畢竟只是一個妃子,而且自古而來,可還沒有過女子稱帝的先例。”
“要奴才說,先例就是用來打破的,而且奴才並不認為朝中那些大人就敢因此說主子的不是了。他們可早就被主子的才能降服了,再加上還有小山子……”
魏賢說著,又瞥一眼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葉小山:“小山子,你怎麼一直都不說話啊?”
如妃的目光也隨之落到他的身上:“小山子,你是有別的想法?”
“莫不是你覺著主子還不夠資格登基麼?”魏賢又追問了一句,挑唆離間之意徹底暴露了出來。
葉小山只淡淡一笑,不急不躁:“主子,奴才只是在想兩件事。”
“什麼事?”
“到底主子是否已經真個降服了那些官員,以及登基之後又該如何傳承?”
“嗯?”如妃皺眉,似乎也想到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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