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臣,你有問題吧,一來就吃槍藥一樣。”
“說吧,別家給你多少錢?”
“什麼錢,你在說什麼?”
“昨天晚上你去過我的辦公室?”
“去過,我想和你聊一下南城拆遷的事情。”
“你去過那裡,競標就洩露了。怎麼就這麼巧?”
“我不知道什麼競標,你不在,我就走了。”
時凜臣將桌子上的水杯砸向江歲昭身邊。
碎片四濺。
江歲昭低頭看向玻璃碎片,倒映出江歲昭的容顏。
曾經她的一點小傷口,時凜臣都緊張到不行。
到後來,她受傷,時凜臣雖不喜歡但為了家裡的面子還是會在乎她。
可現在,讓她受傷的人變成了時凜臣。
本來江歲昭醒來之後的心中有種期待,時凜臣破門而入的那一幕她還歷歷在目。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江歲昭讓收起欲滴的淚水,倔強地看向時凜臣。
時凜臣走近江歲昭,大手一把捏住了江歲昭的臉。
“江歲昭,你對江映做的事,我都會一件件討回來。”時凜臣眼中的不屑壓制不住。“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真後悔救你。”
這句話壓的江歲昭說不出來話,她感覺肺內的空氣像被抽乾一樣。
“我等著。”江歲昭的臉都被憋紅了,但臉上的倔強不減絲毫。
時凜臣鬆開手,厭惡的拿過紙巾擦了擦,隨意的丟在江歲昭身上。
江歲昭失去力氣,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眼裡的淚砸在地上,暈染出水花。
失望在江歲昭的心裡蔓延。
她抬頭看向外面,一點點變黃的樹葉隨風飄揚。
一如飄零的她。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梁嫿帶著飯走進來的時候被地上的一幕嚇到,急忙扶著江歲昭起來。
江歲昭搖搖頭。
“時凜臣以為我拿了南城專案的競標書。”
“什麼?他有沒有腦子啊,你拿那個幹什麼?”
“不重要了。”江歲昭慘淡一笑。“他心裡認定是我做的,我就算解釋再多,他也不會相信的。”
梁嫿心疼的看向江歲昭臉頰處的紅痕。
“都紅了。”
江歲昭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我答應了會幫院長照看她兒子。”江歲昭想起什麼,“林桉的事情我也要再問一下。”
“那我陪你一起去。”
“你忙畫展的事情吧,我自己去。”
梁嫿還想再說什麼,被江歲昭握住手阻攔。
“好吧。”
時氏集團。
時凜臣越想越氣,將桌面的文隨意一推,站起身來。
“我對江歲昭有一絲不好嗎?”時凜臣看向週數。
週數尷尬的點頭,又迅速的搖頭。
“她竟然這樣對待我!忘恩負義!”
週數無奈地撓撓鼻子,看著時凜臣的背影無奈地撓頭。
時凜臣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
看到散開的一堆檔案裡摻雜了一張請帖。
週數看到時凜臣的眼神立馬抽出請帖。
“時爺,您之前休養過的南城醫院的院長去世了,邀請您去葬禮。”
“嗯。”
“那我幫您推掉,再送份禮過去?”
“不用,定張票,我要親自去。”
“好的。”
時凜臣接過請柬,眼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