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桉的感覺實在和她夢裡的那個人不太相似。
但是林桉說的時間節點又和她自己記得的部分的確吻合。
江歲昭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林桉先開口打破尷尬，“我知道你可能一時還無法接受，我會給你時間來消化這件事的。”
林桉盯著江歲昭的眼睛，眼神裡透著真誠。
江歲昭點點頭。
“時候不走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林桉站起來，面朝著江歲昭伸出手。
江歲昭自己站起來，沒有搭林桉的手。
林桉看著自己的手低頭笑了，扭頭看著江歲昭的身影。
今天晚上林桉的說辭雖然真，但是江歲昭沒有完全信。
但這也符合江歲昭的性格，林桉收起手，臉上滿是自信。
他相信江歲昭還是會相信，因為他說的，全是真的。
江歲昭的確救過餓暈的他，只是醫院部分，他將時凜臣的存在換成了自己。
這世間，真事假事都容易被拆穿，唯獨真真假假最難。
林桉轉身朝著江歲昭跑去。
“姐姐，等等你。”
石椅上，可樂罐身上的水漬爭先恐後地往下流著，在石椅上流出一圈圓痕。
月光將兩人腳下的路照得亮堂，大多數時候是林桉在說，江歲昭點頭應和。
走到賓館樓下，林桉依依不捨地看向江歲昭。
“姐姐晚安。”
“嗯。”
林桉往樓上撇了一眼，眼神裡閃過玩味。
江歲昭轉身欲走，又被林桉拉住手。
“明天我還有事，不能跟姐姐一起回去了，姐姐注意安全。”
“嗯。”
林桉鬆開手，面帶挑釁地看了二樓一眼，而後吹著口哨離開。
二樓，時凜臣站在窗戶旁，臉色冷峻地看著林桉和江歲昭剛才站著的地方。
週數站在時凜臣的身邊也看見了這一幕，只能默默低下頭充當鵪鶉。
時凜丞關上了窗戶，力氣大得整棟樓都要震一震。
私人飛機。
回A市的路上，時凜臣一直打著電話安排各種事項。
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江歲昭忍無可忍地摘下塞在耳朵裡的降噪耳機。
“怪不得時總這麼忙，辦公室用個什麼花瓶都要開會？”
江歲昭嫌棄地開口。
時凜臣睨視了江歲昭一眼。
“會議結束。”說完直接扣上電腦。
“哪有江大小姐忙。”時凜臣接過週數遞來的水。“一晚上的時間安排得比我的會議都要緊湊。”
江歲昭皺起眉毛，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少挖苦人，想說什麼就說。”
“協議期間出軌，導致公司受損失，你這輩子都賠不起。”
江歲昭心下一驚，“你跟蹤我？”
“做賊心虛。”
江歲昭頓時火冒三丈，坐起身子就要為自己辯解。
飛機卻傳來巨大的顛簸。
江歲昭和時凜臣都被突如其來的搖晃驚了神，緊緊抓緊一旁的扶手。
“時爺，出事了！飛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