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到時凜臣看到筆記本的全貌,江歲昭強硬的按著時凜臣的肩膀讓他半靠在牆壁上。
“髒。”時凜臣嫌棄的開口。
江歲昭並不搭理,只是將一顆止疼藥塞在時凜臣嘴裡。
時凜臣一哽,臉色痛苦的嚥下。
江歲昭收起地上的東西,坐在時凜臣身邊觀察他的情況。
“為什麼會帶有止疼藥?”
時凜臣的眼神逐漸迷離。
“你應該感謝我有這個怪癖。”江歲昭毫不猶豫地回懟。
江歲昭坐在一旁,拿著筆記本一頁一頁地翻著。
“為什麼回南城?
“這裡是我家。”
“時凱丞呢?”
“我怎麼知道?”江歲昭不悅地看向時凜臣。“你能不能閉嘴休息?”
“你這副樣子和剛才完全不一樣,怎麼,不怕了?”
“你知道抓我的是誰嗎?”江歲昭偏頭看向時凜臣,“是時凱丞。”
時凜臣沒出聲,但眼神裡沒有一絲驚訝。
“所以,我自己被抓,時凱丞肯定不會讓我好過,但有你就不同了。你看著我被虐待,時家的面子就沒了。”
時凜臣視線轉回到頭上的石壁上,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不要說的一副很瞭解我的感覺。”
江歲昭看書的手一頓,“我不是瞭解你,你們這些有錢人不都這樣嗎?”
“江家大小姐,不是有錢人?”
江歲昭的眼神冷淡,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絲毫。
“我不是。”
時凜臣也笑了,還在以為江歲昭是在和他開玩笑。
“恃寵而驕。”
“持寵而嬌是指因為寵愛而驕縱,我和江家人之間,只有恨。”江歲昭翻開第一頁的照片,“我和我媽的想法一樣。”
江歲昭見時凜臣沒說話,自顧自的說著。
“我的記憶裡只有媽媽的存在,沒有父親,後來長大了,身邊的小孩都叫我野小孩。”
“我也問過,我媽只會流淚,一哭就是一整晚。”
“野種這個稱號跟了我十八年,後來……”
江歲昭想到後來的事情,默默閉上了嘴。
一旁的時凜臣也早就閉上了眼。
“後來的事情再說也沒有意思了,那樣的我實在狼狽,讓你知道了。”江歲昭看向時凜臣,“你又會怎麼取笑我呢?”
江歲昭低頭看向筆記本,上面每一頁都寫了她曾經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甜蜜事情。
那個男人對她呵護備至,但是曾經的江歲昭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曾經的江歲昭提及到一句話:他本該是高處的星星,我不應該成為他的汙點。
院長的兒子也說過,對方是因為一時落魄的原因才來到南城。
可,那個人真的是林桉嗎?
江歲昭來不及多想,一旁的時凜臣呼吸逐漸沉重,本來已經消退的溫度再次燒了起來。
“時凜臣!”江歲昭推推時凜臣的肩膀。
時凜臣只是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江歲昭又陷入昏迷。
江歲昭擔憂的看著時凜臣。
這樣的溫度再燒下去很危險。
思考再三,江歲昭走到大雨中,將自己淋了個透心涼。
“爺爺還在等著你回去,你最好爭點氣!”
江歲昭看著時凜臣,爬上時凜臣的身,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時凜臣。
幾次重複,江歲昭不堪勞累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