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我和倩君是未婚夫妻,如果這個時候……對她影響不好。”
“以後不是了?”
“什麼?”
柳北川狐疑地看向時凜臣,時凜臣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
季灼淵放下了手機,“你又在打什麼啞謎?”
下一秒,兩人的手機同時收到一條資訊。
是一道說明。
柳北川和時倩君早就解除婚約的訊息。
“這……”柳北川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是吧大哥,悶聲幹大事啊!”季灼淵看向時凜臣,默默比了一個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賣掉了自己的股份,用來彌補兩家。”時凜臣不緊不慢地開口。
季灼淵瞪大了眼睛看向柳北川。
“好好好,你乾的事更大啊!”
柳北川露出一個笑,像被解放了一樣鬆弛。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說來造成這一切,我脫不了干係。”
“本想找個三方都能平衡的法子,可惜,太難。”
柳北川無奈的努努嘴,“也許是老天爺看不得我太如願吧。”
“原本我也無法釋懷,直到我看見她留下的信,生病三十年,她已經疲憊不堪,但察覺這件事的不是我,是你。”
時凜臣接著說著。
“你帶她體驗了很多,她很感謝你,對於捆綁你這件事,她很抱歉。”
“所以補償你這個任務只能讓當弟弟的我來做了。”
柳北川聽完了時凜臣的話,半晌沒說話。
“謝謝。”柳北川的話裡帶了一絲顫抖。
“都是兄弟。”時凜臣拍拍柳北川的肩膀。
季灼淵催促柳北川。
“現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了,還不快去追燕嘉姐。”
柳北川拿著手有些猶豫,“我怕她不想……”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你要是不衝,到時候就是燕嘉和別的男人甜甜蜜蜜,你只能孤獨終老咯。”
“直升機在樓上。”時凜臣看了看手錶,“十分鐘以後起飛。”
柳北川聽到這裡也不再猶豫,直接向門外衝去。
“謝了!”
季灼淵朝著柳北川的背影喊。
“別光口頭感謝啊!”
回應他的是柳北川揮手的背影。
季灼淵收回視線,看向時凜臣。
“啟發別人一套一套的,到自己就一團糟。”
季灼淵收起手機,收拾東西要走,還讓員工打包了一份蛋糕。
“走了,再不走梁嫿那個狗女人要殺了我。”
“讓梁嫿少和梁以琛吵架。”
“你也發現最近梁以琛不對勁了?”季灼淵八卦地衝時凜臣挑眉。
“專案出錯,不像以前的作風。”
時凜臣一說起專案,季灼淵就一個頭兩個大。
“別唸了,我又聽不懂。你以為我不想他們少生氣一點。知道的,知道我比梁嫿大,是哥,實際上呢。”
季灼淵接過店員遞上來的蛋糕。“我給她天天當孫子了。”
“怪就怪我當年不該嘴賤,讓梁嫿知道不是親兄妹的事情,都是我的報應啊!”
總裁辦公室。
時凜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個A市。
外面燈火通明,車水馬龍。
時凜臣在腦海裡一件件整理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腦海裡像漿糊一樣。
對於江歲昭,他應該是仇恨並厭惡的,但是真的分開以後,他的心中又有些空落落。
他將這歸咎於被迫失控。
細數自己的變化,是在每一次她和江映見面時那種高高在上,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中。
彷彿他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他覺得撒江歲昭頂替江映的身份欺騙了他,利用他為江家謀利,而且屢次傷害江映。
但是自己卻因為一時心軟放過了她,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所以他應該讓江歲昭對他俯首,才能彌補他之前受到的一切。
時凜臣想通了之後,一側嘴角勾起笑。
“週數。”
“時爺有什麼吩咐?”
“集團最近定製一批VIP禮品的事情,就指定,江歲昭的工作室來做吧。”